“不会。”故妄回答得很快，他顿了一下，沉声道，“三魂中剩下的那抹存有善念的魂早就消失在了魔缝里，我与他唯一的共连也没了。”</p>
难怪，难怪林鄞之看起来变得尤为清冷，他不再与故妄共情，那他此时就只剩下了善念，自然什么都不在意了，一心向道为世人。</p>
活脱脱一个工具人。</p>
卿伶微微转过头，看向故妄。</p>
此时的他真的就一点善念都没有了吗？卿伶不信。</p>
“怎么？”察觉到她的视线，故妄向她靠近了些，“一直看我，戴着面具也觉得好看吗？”</p>
卿伶那些沉重的心思被他这句话说得心里都清了些：“你一直好看。”</p>
“即使戴着面具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子。”</p>
故妄弯着唇笑：“出去以后想怎么看怎么看，看哪里都可以。”</p>
话音停了一瞬，他又状似不在意的问：“那他呢？”</p>
反应了一秒，卿伶才反应过来故妄说的“他”是林鄞之，之前在他身体里的时候。</p>
故妄：“之前他在这里时，阿伶觉得面具下是什么样子？”</p>
奇怪的，卿伶觉得这个问题不像字面上这么简单，仔细一想其实就能知道。</p>
两魂分离这件事是故妄的心魔，他如此对林鄞之看不顺眼，自然会对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很在意。</p>
卿伶默了下，说：“他就是他。”</p>
故妄偏过头：“怎么说？”</p>
“他是他，你是你。”卿伶也直视回去，“面具下的他即使在你的身体里，我看到的也是云咎峰的林鄞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p>
故妄呼吸微沉：“没有任何关系？”</p>
卿伶敏感地发觉故妄对这件事格外的在意，她放软了语气，字字清晰：“我见到的喜欢的，都只有这一个你，现在的你。”</p>
良久，故妄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而后漫出一个笑音来：“好，只有我。”</p>
对于他来说，那个魂魄离了体便不再是自己，两世中他身处魔界，而林鄞之却在云咎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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