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轻柔的声音：“我是来救你的，很早很早就来了。”</p>
故妄扯了扯唇：“事不过三。”</p>
“阿伶，不会有第三次了。”</p>
他抬起眼睛，看着山顶的佛光，那是他曾经都不愿意相信的东西。</p>
这无尘山的佛太干净，那是世间所有理想的化身，太完美了。</p>
都说佛渡一切苦厄，但是他杀孽深重，佛渡不了他。</p>
那应该是想卿伶那种人才能接触的东西，干净又纯粹。</p>
而不是他这种一直在泥沼里的烂泥。</p>
他这一辈子都在算计，算计别人算计自己，甚至，还在算计阿伶。</p>
想利用她的那点赤子之心，用自己来威胁她，让她留在自己身边。</p>
那个主神说的对，他从来没有想过阿伶想要什么。</p>
故妄无声笑了一下，捏着签文又一步一步地朝着无尘山的山顶走去，他不会选择念着卿伶千年万年，如果没有她在，这些东西都是虚妄，没有任何意义。</p>
他也不愿。</p>
那个幻境消失之前，故妄看到了那个主神。</p>
他只有一个虚影，笑着说：“以后你就自由了，是她给你换来的。”</p>
“但她始终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故妄，要跟我打个赌吗？”</p>
“看看，她愿不愿意回到你身边去。”</p>
故妄从来没有过这么不自信的时候，他不敢赌。</p>
因为他知道，卿伶不爱他。</p>
主神看透了他的一切想法，轻声道：“你没有别的选择，你知道如果她不愿意，纵然你有千百种方法，也留不住她不是吗？”</p>
他笑意淡了些：\"而且，她为你做了这么多，故妄，你也该给她一个交代。\"</p>
交代。</p>
故妄做事从来都只为给自己一个交代，可是他将阿伶弄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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