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伶其实没怎么反应过来,两人眼前的光幕已经消失了，但方才那一幕还是浮现在她眼前。</p>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幕像是似曾相识一般,就像是,她曾经看到过这一幕,曾看到过故妄在她面前就如同这样,掉进了魔缝里。</p>
故妄看她不说话,朝她走了一步：“阿伶。”</p>
卿伶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终于有那么一点回过神来。</p>
她问：“发生了什么？”</p>
画面里看到的是林鄞之捅了他，他才会掉进去的。</p>
但卿伶下意识却不这么觉得，如果真是这样，故妄真的想要理念一直杀了他，为何现在又用林鄞之的身体出现在这里。</p>
有那么一种可能，故妄是有意要刺激林鄞之,好趁机进入他的身体。</p>
这种可能性是卿伶最不愿意想的，但也是可能性最大的。</p>
故妄向来就是这样，他总有一种，要与人同归于尽的疯狂，比如在金渊神境里，比如在淮城那个阵法遍布的地下。</p>
为了达到目的,就算知道这件事自己讨不到好处,他也愿意。</p>
卿伶很平静，甚至看故妄的目光里也没什么波澜：“这是你事先就想好了的是吗？”</p>
这是故妄最不喜欢看到的她的样子。</p>
他一靠近,卿伶就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他不回答卿伶就不会再靠近他。</p>
这样故妄心底起了一股子郁气。</p>
他要怎么说？说是，卿伶会生气，说不是,那就是骗她，被她发现了她也会生气。</p>
故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很窝囊，但他又不得不被卿伶拿捏住了命门，毕竟此时的他，什么也不想要了。</p>
要的只是面前的这个人。</p>
故妄扯了下唇，他总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提前了而已，他有些自嘲：“你想听到什么？”</p>
卿伶：“实话。”</p>
“是。”故妄毫不犹豫道，“事先想好了。”</p>
得到答案，卿伶其实没有多意外。</p>
但她有些难受，就好像自己以前做的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她救不了故妄。</p>
好像也救不了自己，仿佛又被那些冰冷的江水给淹没了，她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肩膀。</p>
故妄看着她脸色更多了些苍白，眉心压着：“阿伶·····”</p>
卿伶垂眸，轻声说：“我问过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