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伶微微发愣。</p>
故妄这句话的信息量不仅仅是他要留下自己,他还说他在与天道斗。</p>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卿伶却明白他们所说的天道，无非就是小说本身的力量。</p>
书的本身会自动修复剧情,所以很多发展都是有固定轨迹的。</p>
故妄一直以来都这么叛逆，是因为他不想服从剧情吗？</p>
卿伶：“天道？”</p>
对于这个时候卿伶还能问出一个与当前话题不相关的问题，故妄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p>
在她眼里，或许他还没有这所谓的“天道”更让她感兴趣。</p>
“我倒是忘了。”故妄眸色深沉，“换种说法，阿伶你也算是天道不是么？”</p>
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还能过来改变。</p>
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反抗的东西么。</p>
这个问题,卿伶还真没法同他解释,只好避而不答，她轻声说：“故妄，你不要固执。”</p>
“固执？”</p>
在故妄怀里,卿伶似乎都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挣脱不开，便认真说：“你留不下我。”</p>
不论他是否真的腰软禁自己，只要自己有了要离开的念头，就会有千百种方法离开这里。</p>
故妄扯着唇：“那就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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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妄说了试试,便就是真的要试试。</p>
卿伶又恢复到了前几日的生活，只不过她却不再提起要出去了。</p>
故妄依旧每日都会给她带来好吃的点心水果,陪她说话。</p>
卿伶却只是吃,沉默着并不答话。</p>
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或许自己真的该离开了。</p>
故妄说得对，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可能再要求故妄摒弃一切重新毫无顾忌的接受自己的帮助。</p>
或许自己离开，是一个最好的选择。</p>
可他还会走上以后的路吗？</p>
卿伶很轻的皱了一下眉。</p>
故妄坐在她面前,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的动作轻声道：“阿伶已经有几日没睡了。”</p>
“不觉得困倦吗？”</p>
卿伶摇摇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