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伶醒来时很平静，她缓缓睁眼，入目便是夺目的红。</p>
怔了下，卿伶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故妄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p>
自己竟然是这么睡了一晚上的吗？</p>
卿伶瞬间就放开了手，故妄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睨了眼她的手，微微挑眉：“醒了？”</p>
“嗯。”</p>
故妄视线上移，盯着她的眼睛，这次意外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p>
是一种没有悲喜的空澄。</p>
以前的空是让人觉得她没有什么在意的，但这种却像是看遍了一切，什么都无所谓了的，带着些绝望的空，像是下一秒就要不见了。</p>
故妄抬起手，按在她的眉心上。</p>
力道不轻，按上去就多了一道红痕，卿伶露出了一些疑惑。</p>
看着她浅色的瞳孔里多了些情绪，故妄这才松了手。</p>
卿伶不解地摸着额头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日睡着时难道不是故妄还靠在她肩膀上吗？怎么这时候却换过来了。</p>
她目光有些茫然，故妄却没睡醒似的依旧倚在椅子上，垂眼看着自己被揉乱的衣服，轻啧：“阿伶睡觉不太老实啊。”</p>
自己明明睡觉是很老实的，不然不早将禁涯的石棺给掀翻了。</p>
但看故妄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他真的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p>
醒来时确实也是抱着他的。</p>
卿伶有些抱歉：“不好意思。”</p>
“抱歉就算了？”故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的样子：“我可是因为你一整夜都没睡好。”</p>
卿伶抬头看了眼，此时的天还没亮，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迹象。</p>
或许真是因为自己故妄才没睡好的，想到这里，卿伶道：“那你再睡会儿吧。”</p>
这里不能光明正大引出鬼气，这不是招对面这几个人怀疑吗，所以她坐直动了动自己的肩膀，小声说：“我不睡了，你靠回来。”</p>
故妄唇角微扬，到底是一点都不会客气，倒头就靠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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