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佛修在刑场上结了一个阵，周围佛光普照，而萧月被佛光压着跪在地上。</p>
她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也因此被压得更重。</p>
故妄来了些兴趣，问：“为何不救？”</p>
“如何救？”卿伶看着低着头的萧月，迷茫了一瞬，道，“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对是错。”</p>
故妄眯了眯眼：“若是你是她，你想怎么做？”</p>
卿伶愣了愣。</p>
半晌后，她轻声道：“我怕，我也想将那些人千刀万剐。”</p>
听到这个答案，故妄指尖在茶杯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低低笑了，看起来很是愉悦。</p>
萧月生前经历的事，卿伶觉得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要善罢甘休。</p>
但她不仅仅是杀了那些人，甚至想要杀了全淮城的人，以及这些日子因此事被连累的各界修士。</p>
卿伶分不清她的对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p>
说到底，她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过来的而已。</p>
所以她不会救萧月，她不会的，就让会的人来吧。</p>
故妄眼里映着隐隐的光，语调绵绵：“还以为你是个小菩萨呢。”</p>
“原来小菩萨也有杀心。”</p>
卿伶皱眉：“我不是菩萨。”</p>
故妄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地嗯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突然站了起来。</p>
又把卿伶提起来，放在了自己手心。</p>
卿伶：“要去哪？”</p>
故妄懒懒道：“怕你没吃饱，带你去吃东西。”</p>
卿伶：“······”</p>
那么大一个神木果，她还没饱？</p>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来这里，只是喝茶而已？”</p>
故妄坐在这里，就喝了壶茶，而且还没喝完，这会儿说走就走了，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可以让他即便有伤都还在这里坐着。</p>
“当然不是。”故妄垂着眼，笑了一下，“不过事情已经做完了。”</p>
卿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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