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卿伶一头雾水：“嗯？”</p>
故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希望你，一直如此。”</p>
他暂时觉得这小鬼主说话中听，留着也行。</p>
就算是演的，演得他开心也不错，什么时候若是演不下去了，那便不留了。</p>
卿伶没懂他的意思，茫然道：“我是一直如此啊。”</p>
“嗯。”故妄转过身，朝着洗灵池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既然喜欢，就带回去吃吧。”</p>
“不过，可没有别处的素斋比得上无尘山。”他重新回到池子里，声音淡淡飘了过来，“若是喜欢，明日可以来万佛会。”</p>
卿伶扒着石头问：“真的吗？”</p>
她只露出了一个头，故妄看不清神色，却能想到那双鹿眼里的神色。</p>
他指尖缠着佛珠，闭着眼，勾唇道：“嗯。”</p>
声音里还有些戏谑：“你不是喜欢佛文化么？这不正巧。”</p>
卿伶点点头：“那我明天再来。”</p>
她想起林鄞之也会参加万佛会，又多问了一句：“那你会参加吗？”</p>
故妄那边沉默了会儿，才道：“不会。”</p>
卿伶松了口气：“那我先走了，再见，晚安。”</p>
想了想，她还是把那些素斋留在了这里，打都打开了，还是留给故妄吧，反正她明天还可以上山吃。</p>
等小鬼主彻底离开后，故妄才睁眼，空气里素斋的味道不散，他瞳里的浓墨也没散开。</p>
“卿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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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p>
卿伶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她算算时间，这时候应该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于是就连上山的路上都慢吞吞的。</p>
日头有些大，她还临时买了把伞遮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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