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妄的事不过三，卿伶默了下，抬起眸认真道：“那希望下次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没有受伤。”</p>
小姑娘声音算是很轻，却也很稳，故妄抬起眸，看进了她的眼睛里。</p>
一双小鹿眼，瞳色稍浅，比起常年被鬼气侵蚀两眼浑浊的鬼修，这双眼睛奇异的干净，似乎说的话，真的是她所想。</p>
故妄看着她的这双眼睛：“那要是受伤了呢？”</p>
卿伶想了想，实事求是平静道：“那可能就事不止过三了。”</p>
说得还怪理直气壮的。</p>
故妄着实有那么一瞬愣了，他低笑一声。</p>
这意思，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还会管。</p>
故妄这些年，除了几个长老，身边还没出现过不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人。</p>
笑完后，他佛珠在指尖转了转，眼尾微微扬起，看着她，一字一句轻飘飘道：“那我希望，以后再也遇不上呢。”</p>
卿伶：“······”</p>
她很认真地觉得，一般人跟故妄，可能聊不下去。</p>
他总能一句话就把人堵死，不给人留后路。</p>
还好，卿伶觉得自己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她脾气好，还能忍。</p>
她轻声说：“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p>
故妄挑唇，直截了当道：“所以我的意思是，卿姑娘还是避开些好。”</p>
他拿了一颗佛珠放在眼前打量，周围的鬼火四散，他恍若未觉：“毕竟，鬼修离我太近，可是不太好。”</p>
他意有所指又毫不避讳：“比如，方才那个。”</p>
在鬼主面前提到自己杀过的鬼修，卿伶也不知道他是心大还是真的不在意。</p>
不过提到刚才那个鬼修，卿伶才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把之前多余要过来的灵石拿了出来。</p>
故妄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顿住。</p>
“这是他多收你的，我给你拿回来了。”卿伶把灵石推过去。</p>
她觉得故妄应该是因为这个才杀了他的，虽然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