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语调轻慢,看着祁念一的眼神，越来越微妙。</p>
“我们……开阳峰啊。”他的重音在“我们”两个字上落下，眼中的笑意带了些调侃。</p>
像是在对祁念一说,你要怎么圆这个谎。</p>
云书慢悠悠道：“据我所知，我们开阳峰，只有两个人的。”</p>
——“师[笔趣屋 www.biquwu.cn]……尊？”</p>
几乎同时,祁念一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地看着云书。</p>
云书被她这神来一笔惊到了。</p>
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什么时候捡了这么个便宜徒弟，就看到原本正在打坐调息地祁念一迅速起身,身影一闪就到了他面前。</p>
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什么一样，小心翼翼道：“您是我师[笔趣屋 www.biquwu.cn]尊吗？”</p>
云书僵着脸，看着她试探着伸出手，在他面前比了个轮廓,露出一脸似喜似悲的表情说：“您以前,一直戴着面具,我认不出，是您吗？”</p>
云书：“……”</p>
他过去数百年还真的一直戴面具。</p>
看她的表情，云书有一瞬间晃神,真的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时候捡过一个徒弟。</p>
毕竟捡徒弟然后放养这种事,他好像确实也没少干。</p>
不会吧……</p>
云书努力思索的时候，看见了祁念一的眼神。</p>
她眼睛微红,带着血丝,但眼神却格外清明冷静。</p>
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p>
云书眼神缓缓从祁念一的眼睛往下挪去。</p>
她一只手抬起，在他面前隔空描摹,而另一只手,腕上的软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p>
剑锋毫不留情地抵在他腰腹间的致命处,借着她身体的姿势挡住了，旁人只能听到他们说话，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出剑。</p>
这一刻，祁念一穷尽了自己毕生的演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