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喝问，在二人耳边炸起，莫语顿觉天旋地转，嘴角溢出一点鲜血。</p>
圣人当前，不入圣人，众生皆为蝼蚁。</p>
气息极其微弱的莫语却忽然抽泣般抖动着身躯，隐隐竟然能听到丝丝笑声！</p>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p>
他竟然还在狂笑！</p>
笑声越发猖狂，他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来，头颅自然抬起看向元始天尊。</p>
“敢问师[笔趣屋 www.biquwu.cn]伯，有何错之！”</p>
清朗之声不带任何法力，却在每个人的耳边炸起。</p>
草族众人皆是惊惧，就连琼霄也是疑惑的看着莫语。</p>
她从未想过有人胆敢质问圣人，圣人不仁，或以众生为棋，或视众生为虚无，或为众生谋求生机，不一而足。</p>
你可以相信圣人的公正，但永远不要相信圣人的慈悲。</p>
圣人最是无情。</p>
元始天尊没有回答，一道元始金印落下，封绝天地，镇压万古。</p>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莫语大笑着，向前迈步。</p>
“垦。”雪亮的大罗仙剑游鱼般出鞘，清亮的银白之光裹于其上，浩瀚的人道之力人就滚滚而来，似乎认定了莫语，坚定地站在他身后。</p>
“遂古之初，对错何来？私者一时，公者千古，为正义与公理，战！”</p>
高昂的大罗仙剑绽放出自身大道至理，法理交织外景显化出日月星辰，星环河海。</p>
站于地面的莫语面色不变，心有恐惧却仍然前行。</p>
他面对着浩瀚的玉清气息一步不退，反而身如利刃破开气息压制，一步又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p>
他的身形在玉虚道韵带起的无数因果之线下，迅速被洗刷的琉璃般透彻，一颗剔透仙心浮现在骨架之间。</p>
行走在生死的边界线上，万灵的烙印更为贴切，他在生死之间，终于看清了亿位位的英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