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听他戏言，也不搭理，直接问道：“是不是你派卫风临去刺杀谢知章？”</p>
赵昀一蹙眉，“不是。”</p>
“那就是他擅作主张。”裴长淮一侧身，看向后方黑暗中的影子，“还不出来么？”</p>
卫风临僵立良久，才慢吞吞地从黑影中走出来，他垂着头，面沉似水，走到赵昀面前。</p>
赵昀眉头皱得更深，问：“谁让你来的？”</p>
卫风临低头解释道：“大哥今天回府时，我发现柳玉虎一直在跟着他，便一路追他追到这里来……谢知章现在已经知晓我和大哥的身份了，我本想杀掉他，不连累你。”</p>
卫风临手里擒着一把匕首模样的兵器，用油布包裹着，看不出内里，仿佛是不轻易出鞘的。</p>
赵昀听后，勃然大怒，当即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颊上。</p>
卫风临嘴里瞬间冒血，人倒跌在地，他被打得有些懵了，迟迟没站起来。</p>
赵昀拽住卫风临的领口，提拳还想再打，咬了咬牙，到底没再下得去手。他一下将卫风临拉起来，忍怒道：“回头再跟你算账，滚！”</p>
卫风临知道赵昀是在担心自己，心头既愧疚又自责，遂不敢多留，向裴长淮抱拳一拜，随后转身离开。</p>
庭院当中只余下裴长淮和赵昀二人。</p>
裴长淮看到赵昀的手还在轻微发着抖，不知是因为心有余悸还是因为伤口疼痛。</p>
裴长淮低声说：“你放心好了，谢知章的人没有看到他，他们以为是本侯。”</p>
赵昀回过头来，目光落在裴长淮身上，就这样看了他片刻。</p>
裴长淮被他瞧得很不自在，“你看什么？”</p>
赵昀一掀袍，单膝跪在裴长淮面前，行的是武陵军对统帅才行的大礼。裴长淮不知他又打什么算盘，下意识往后退却一步，赵昀却捉住他的手，不准他再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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