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薇纵马奔行在山路间，她神色惊慌，不时还扭头看向身后。</p>
此时的张丹薇并未穿向来喜欢的黑衣，而是一身白衣白马在近一尺厚的雪中跋涉，雪花落在她肩头凝结成一层冰痂，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凝成白色的雾气。</p>
突然，白马的前蹄踩中了一个雪窝，半个马身都陷入其中，张丹薇也被从马背上摔下，整个人栽倒在雪地上。</p>
在松软的雪地上翻滚几圈卸掉坠落的力道，站直的张丹薇首先做的不是拍打身上的雪花，而是侧耳倾听来路的动静。</p>
直到确认，山间雪林里只有雪落的沙沙声和冷风吹拂树枝的尖啸声，才放下心来，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p>
雪窝里的白马，正喘着粗气徒劳挣扎着，断裂的马腿上，骨茬刺破皮肤后留下狰狞的伤口。</p>
这马显然是活不成了，张丹薇走上前去一刀刺入马首。</p>
“驮了我一路，你也辛苦了，不过不用担心，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了。”</p>
轻手合上马儿的眼睛，张丹薇向路旁的山林走去，走大路是为了节省体力，既然马死了，还是山路走更安全一点。</p>
但出现在眼前的黑衣身影，让她停住了脚步。</p>
“张教头重情重义，不忍爱马在雪中冻毙，竟然亲手杀死它，真是让人钦佩啊。”</p>
这人声音沙哑，面如白纸，手握一柄钢刀在雪中静立。</p>
“无生教的人？你是哪一位护法？你们的人都是一张死人脸，我实在记不住你们样貌。”</p>
“哈哈哈，张教头当真是伶牙俐齿，不过名字不重要，黄泉路上，你不要忘了，我是杀你的人就行。”</p>
曾——</p>
一道冰锥从雪下破雪而出，黑衣人侧身一闪就躲过了这捣蛋一击，还没来得及欣喜，脚步的新落脚之处，一支冰锥刺破了他的脚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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