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死死盯住她，很久很久之后，眼里的暴怒慢慢散开，狂躁渐渐平息，猩红的眼缓缓恢复透亮的金色。</p>
但艾尔莎忘不了刚才看到的景象。</p>
所有的勇气在举起金币的那一刻都用光了，她现在手脚冰凉，心脏都像是停止了跳动。</p>
那，才是西方神话故事里会出现的恶龙。</p>
她不能控制地反复想起刚才老巫师[笔趣屋 www.biquwu.cn]说的话。</p>
古老王国消失的财宝，和变成恶龙的德普希王子。</p>
“龙先生。”艾尔莎想像往常一样唤它，开口了，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子。</p>
黑龙往后退了一步，冰冷的语调不带任何感情，“离我远点。”</p>
艾尔莎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p>
它调头走了，在几步外停住，冷漠回头，声音嘶哑，“我不想恢复人性。”</p>
黑龙离开后很久，艾尔莎都在原地发呆，想黑龙说的话，想老巫师[笔趣屋 www.biquwu.cn]说的话。</p>
这么说来，黑龙的确比她刚来的时候要鲜活更多。</p>
是因为受她影响，回忆起了做人的感觉吗。</p>
今天的战役让它清醒，它决定远离她，不受她的影响，不再增加人性，否则它会变得软弱不堪一击？</p>
艾尔莎思来想去，觉得那确实不行。</p>
有很多恐怖的类神动物会来挑衅它，它还有那么多珍宝要守护，确实不能变成人类的吧，打不过怎么办。</p>
她在飘散着硝烟味道的冷风中坐着吹了很久，然后收拾东西，默默地搬出了富贵大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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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了，她都故意没有往富贵大厅那边走。</p>
黑龙会把捕猎回来的肉扔在巢穴门口，生好火堆。</p>
艾尔莎见到了，会处理好、烤熟，吃掉自己的那部分，剩余的就留在原地。</p>
第二天起来，会发现昨天留下的肉都被吃完了。</p>
他们很多天没有见面了，更不可能说话。</p>
原来恶龙巢穴这么大，不刻意去见，就真的见不到了。</p>
艾尔莎常常趴下去，把一侧耳朵贴在地面上，偶尔能听见巨大的走动声响。</p>
她不再去做打扫工作，也不能出门采集。</p>
除了照看她的浆果小苗，就只能无所事事地从清晨坐到深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