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没有说话，沉默了足足三秒钟。
有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很明显，是让她号脉。
没有犹豫，手直接搭靠上去。
看病历的目光逐渐凝滞，眉头渐渐笼起。
“您是不是有什么顽疾？”
太阳太过玻璃窗照进来，在诊所的一角落下一层阴影。
男人的脸正好在阴影之中。
阴影里，男人似是点了点头。
夏七月放下病历，开始格外认真起来。
“心肺功能比正常要稍弱些，应该是从前受过伤，是吧？”
影子里的男人继续点头。
“那您得好好养着了，养得好的话，还是有机会痊愈的。待会儿我给您开些药，您带回去吃。”
影子继续点头。
“但是......”夏七月顿了顿，“除了这个，您是不是还有些神经方面的旧疾？”
又是点头。
夏七月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既然是来看病，自己本身毛病又不少，怎么就不能主动开口多说几句呢？
她不耐烦了，抬起头来。
“您这人，就不能......”
话到一半，顿住了。
整个人都僵住，瞳孔在不断地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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