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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赵武更加奇怪起来。
他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这人的脸:“怎么你也认识?”
深感自己被这两人“孤立”的赵武站起来看着他们:“打算怎么办?”
这人看上去很年轻,也是一副弥国标准长相,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跟萨埵一伙的,只是不清楚他为何在萨埵被捉之后还不动身回去报信,反而在村子里鬼鬼祟祟。
赵武一头雾水,用手将这人身上扒拉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身份有关的东西。
“应该是来的时间就做好准备了。”戈亚踢了这人一脚,看上去跟他的关系也很差:“这种探子身上没带着毒药就算好了,怎么可能还会带着暴露身份的东西。”
“说的也是……”赵武不死心地继续翻着,倒真让他找着了一个东西。
昏迷不醒的人怀中有一卷锦书,看上去被人反复翻阅过,边角已经起了不少毛刺,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些破损。
“这是什么?”赵武拿出那卷锦书,小心翼翼地展开。
如果顾青追在这里她就能马上看出这锦书跟她之前在村长那里看到的卷轴的大体风格几乎一模一样,只一眼便能确认出自同一人之手。
林砚墨看的是顾青追已经誊抄好的内容,因此第一眼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不过当赵武将锦书一点点展开之后,林砚墨也看出蹊跷来。
“这里、这里,这两处的字,你们看得懂吗?”戈亚指了指书上两处的方块字,有些苦恼地挠着头:“我怎么从未见过?”
林砚墨头也不抬地看着锦书:“不止是你,我们都没见过。”
三人在院子里耽误了好一会,直到顾青追端着食盒走出厨房才警觉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呢?”顾青追有些好奇,凑过来瞧,被地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怎么又来一个?”
她看看满脸无辜的林砚墨,又看看身上明显带着红肿伤口的赵武:“你说?”
莫名其妙背上一口大锅的赵武苦哈哈地帮忙解释,也不知道顾青追信了多少。
她的视线被林砚墨手上的东西牢牢吸引,已经来不及再去思考赵武说的话有多少隐瞒了。
“这东西你们从哪里找来的。”顾青追一双眼睛在三人身上来回扫射:“我就一会功夫没看着,你们本事倒是大得很。”
林砚墨看了她一眼,更加觉得这东西不对起来。
顾青追极少这样疾言厉色,今日怎么会因为一卷小小的锦书对他们说出这种话来,完全不是平日里开玩笑的语气。
其实顾青追说出话后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但她心里慌张得很,也没那个心情去管这些事情。
“姑娘怎么了?不舒服吗?”赵武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将顾青追的不对劲联想到锦书上去,但也确实看出顾青追的状态与平常不同。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顾青追摇摇头,深吸口气将自己慌乱的心脏安抚下来:“这东西你们是从他身上找出来的?”
林砚墨点点头,制止了戈亚想要询问顾青追文字的事情,只道:“之后再说。”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晚膳,顾青追迫不及待地拿过锦书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挑灯夜读,样子比学堂里准备科考的学生们还要刻苦。
赵武不放心,悄悄问林砚墨顾青追的状态如何,换来了林砚墨一个无奈的眼神。
“她没有那么脆弱。”林砚墨看了眼窗户里透出的烛光,眼神瞬间变得温柔:“我出去一趟,等会回来。”
赵武和戈亚来不及阻拦,就见林砚墨迅速消失在山村街道的尽头。
戈亚摇摇头,拍了拍赵武的肩膀:“得嘞,今晚又是咱们哥俩。我去烧水。”
说罢,他也没管赵武的回答,自顾自走到柴房里去。
原本关着萨埵的拆房现在空无一人,只有那堆在打斗中不小心撞散了的柴火堆还能看出曾经有人在这里的迹象。
戈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呈现出一个人形的薄薄一层灰,反手抱了一捆柴火走出去关上门。
赵武将下午抓到的那个人按照林砚墨的意思锁在了他的房间,也不知道林砚墨究竟是怎么想的。
打着哈欠去跟着戈亚一起烧水,赵武只觉得今天一天能把人累死,洗漱完之后倒头就睡,一直到日上三竿还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