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相谈之际,这时从前方飞来一个蹴鞠,霍修远喊了一声小心,急切的将孟穗岁护在怀中,蹴鞠猛地就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阿怪你怎么样?”孟穗岁忙问着他有没有伤到。
霍修远笑着微微摇摇头,扶着她的胳膊道:“所幸飞来的是蹴鞠不是天外飞仙,不然还真说不定就倒在此处了。”
“还能说笑看来是伤得不重,”孟穗岁同样笑着打趣他道:“小心让天外飞仙听到,下一刻就来砸你了。”
从远处跑来一群孩子,其中一个少年挠着头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用力过猛了,哥哥你没事吧?”
霍修远弯腰捡起地上的蹴鞠递到他手中,耐心教导着:“我没事,不过下次可就要脚下留情了,要是伤到的是其他人,又或者是这个姐姐,不管伤没伤到,受了惊吓恐也是有事了。”
“姐姐对不起。”那群小孩子齐声向孟穗岁道歉着,也不忸怩自己犯下的失误。
孟穗岁笑盈盈盯着少年手中的蹴鞠道:“让姐姐赢一局就无事,如何?”
霍修远不禁笑起来,“给你赔礼道歉之法竟这般别致,你这分明就是欺负他们嘛。”
“谁道呢,说不定人家厉害着呢,不服你也来一局,瞧瞧能不能赢过我们。”
“好啊,见识过你的医术,还真没见过你的脚下功夫,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哦。”
他们两人各领着几个孩子为一队,在院中肆无忌惮踢上了蹴鞠,一旁的百姓也见怪不怪,只是会偶尔停下脚步观看那两个相貌俊美之人。
最后还真是孟穗岁带领的一队赢了,不过连孩子们都看出是霍修远在放水,他在开局前还偷偷拉着孩子们说着不要让姐姐察觉的话,许诺他们不说便每人都会一串糖葫芦吃。
孟穗岁拍着霍修远的肩头道:“知道你是故意让着我,让我能开心,不过还是谢谢你。”
“你开心便好,输赢对我来说不重要。”霍修远目不转睛看着她。
“够义气,看来这个朋友真没白交,哈哈……”
霍修远欲言又止,不知要如何同她道明,正想说出口时就被之前那个少年拉着衣袖说他阿娘让他们回家吃饭了。
一盘醋鱼,几个简单的小菜,还有自家兑的米酒,农家饭食简单却看着味道极鲜。
当李嫂给孟穗岁斟酒时,霍修远捂住杯子婉拒道:“李嫂,穗岁近日身子弱,恐不能饮酒,她这杯还是交由我代劳吧。”
“想不到恩公还挺会怜香惜玉的,”李嫂笑着唠叨起来:“姑娘,你瞧恩公论样貌品行,都甚于你相配呢,这朋友嘛什么时候都能交,可这好姻缘呐,可就难遇上了。”
霍修远笑着摇头说她尽会拿自己搭茬,吃一顿鱼耳根子看来也要饱餐一顿了。
这顿农家饭二人吃得极为满足,几人相谈一顿饭的工夫,此刻真像寻常人家的日子,说着家常话,念叨着柴米油盐,还有李嫂时不时提起的姻缘一事。
在回去途中,孟穗岁低头笑着,“看来你还真是阿怪,堂堂太子成为流民,如今又和百姓同桌而食,真是奇哉怪哉。”
“我倒希望刚才的日子多一些才好呢。”要论起奇人,身旁女子才是让霍修远大开眼界之人。
孟穗岁看向微波粼粼的河面,来了此处几日了,还不曾听到有关李君屹的消息,她原本喜悦的心情一下掉落下来,侧头问道:“可有打听到李君屹的消息?”
她这一问,霍修远原本笑容堆砌的脸上逐渐凝固,“他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管怎么说那一剑是他替我挡下的,总归要知道他的境况才是,而且……”
“他如此伤你,你就没恨过他吗?”
老实说最初确实恨过他,尤其知道阿离一事后,孟穗岁想不通为何自己要同那人长相相似,为何要把对阿离的恨转移到自己身上,可而后同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日,两人一直在相斗,甚至都遍体鳞伤,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开始在意自己,而自己也有些放心不下他。
“穗岁,既然老天让你远离那个让你身心俱惫之地,这就是天意,能不能不要再去想那些伤痛回忆?”霍修远揽着她的肩头十分诚恳道:“忘了北朝,忘了李君屹,好吗?”
“阿怪,很多事不是说忘便能忘,而且我不仅是祈王妃,还是晋朝和亲公主,我有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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