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晚利索的从后窗翻进屋内,将衣袍随便一扯丢到架上,顺便抓挠了两下头发,带着几分被吵醒的不悦打开了房门。
“吵闹什么!赵全,怎么回事?”
赵全怔住,竟不知陛下是何时回来的,刚要开口,那侍卫已经‘噗通’一声跪下。
“陛下!不好了!杀手被灭口了!”
“什么!”
她不过出去一趟,怎么杀手就被灭口了!
这可是靖王府,白行止哪来的胆子玩灯下黑!
出了事儿矛头必然直指于他,他还真主动顶屎盆子?
江吟晚一边走一边问“查出来什么没有,捉没捉到凶手?”
“回陛下,暂,暂时不知!”他哆哆嗦嗦,苦着一张脸。
没想到这押送的差事会如此多难。
他才刚被调上任啊,不会就要丢饭碗掉脑袋吧!
“行了,朕亲自去看。”
江吟晚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就差直说“要你们何用。”
吓得那小侍卫膝盖一软。
赵全捧着袍子从后面追赶上来,为江吟晚匆匆的披在身上。
待到了关押处,火光通明,一个个正跪着,而牢中只剩了无气息的尸体。
“陛下!”见江吟晚到来,他们便要叩首请罪。
江吟晚抬脚踏出牢房,对请罪声充耳不闻,检查起尸体的伤口。
是一击毙命,这人下手很果断。
“别光嘴上嚷嚷罪该万死,朕就算要你们的脑袋也没什么用处。”
江吟晚按了按眉心,趁机下令道“封锁靖王府,只进不许出,全面搜捕贼人,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是!”
“嗯。”江吟晚扒拉着另一具尸体“这么大的事发生在靖王府,靖王呢,传他过来。”
“回陛下,已经派人去传了。”侍卫拱手一礼。
这可真是个绝妙的机会搜府。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
一切都好像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仿佛是算计好的,引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这一刻。
白行止真的会那么大意的将药方暴露在桌案上吗,难道不应该得到药方后立即招人按着药方更改几味药材,然后立即焚毁已保万无一失。
她都能想到的,白行止这个王爷会想不到?
若他真的想不到,争夺皇位岂不是在痴心妄想,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李乘风手腕上的锁链是才锁上去的,因为如果是长期囚禁,就算李乘风不挣扎,由于行动受限也总会不经意间磨出伤痕,这都一个多月了,再离谱就算没伤都该起茧了吧!
一屋子的生活用品,不是囚禁的样子,而且谁家囚禁还给孩子买九章算术?
她上一次见这本书还是魏东买给他那宝贝孙子。
而且看生活痕迹也是,在今日之前李乘风应该都是清醒着的,今晚倒像是因为知道她会来却不想她问出什么,所以故意给他喂了迷药。
难道…白行止是故意的?
故意暴露药方,故意引她去密室,故意让她发现李乘风,然后在她查探李乘风的时候杀了这些杀手,可是为什么?
这一套做下来非但不会洗脱他的嫌疑,反而是引火烧身。
难道白行止就是为了让她有个由头搜府?!
江吟晚正思索着,突然一个侍卫惊呼出声“陛下!被打晕的侍卫手里攥了枚盘扣,应该是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
“我看看。”
她接过那枚盘扣,是青色,与白行止今日穿的衣衫正相符。
怎么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纰漏也太明显了一些,所有问题通通都指向了白行止…
“靖王呢,他再不来朕亲自去请他!”
江吟晚一拂袍袖,攥紧了那枚盘扣,总觉得自己坠入了一张蜘蛛网。
而白行止究竟是蜘蛛网上的猎物还是蜘蛛,她却怎么也看不透。
“陛下,这盘扣看起来…”赵全也发现了端倪。
如此大的破绽,反倒让人不得不多想靖王是否遭人陷害。
“走,朕亲自去见他。”
江吟晚等不下去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白行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如若白行止是遭人陷害,那么背后操纵着一切的人又会是谁?
侍卫与小厮正争执,这场面倒是十分熟悉,可不是前一刻刚在她院子里发生过一遭的么。
“都给朕让开!”
江吟晚抬脚踹向那挡路的小厮,二话不说便推门而入。
屋内仅燃着一支微弱的烛火,而白行止他正穿着那身青色染血的衣衫,更换不及。
四目相对,彼此望见了对方鞋头上蹭到的那一点苔痕。
“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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