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钉在了李太医头顶的帽子上。
李太医本就被这场面吓的一度要尿裤子,眼见江吟晚的箭飞驰而来,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没意思,差不多了,都给我带回去审!”
江吟晚将弓箭随手抛下,冷眼睥过被生擒活捉的杀手们,勾唇浅笑。
“我就说乱臣贼子何须多言,总是要死的。”
林安呆呆地望着江吟晚纵马而去的背影,拽着杀手的头颅挠了挠后脑勺。
他怎么不知道陛下居然这么能打?
这狗皇帝难道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阴险!实在太阴险了!
路上,江吟晚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巾,先擦拭过白衔清的脸颊,才在自己脸上抹了两下,不过不用看也知道定没擦干净。
白衔清心如鼓点,从衣角处撕开一条,细细的为她包扎起被崖壁磨烂的小臂。
“我昨儿才给你缝的衣裳,你就这样随手撕了?”
江吟晚口中如此说,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午时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耀在两人身上,从后面隐约可瞧到他的侧脸,严肃又紧张,好像还有那么几分不明的心疼。
他的眉宇始终皱着,没有对方才的战事恐惧,反而为她伤口心惊。
白衔清没有回答,只觉得若自己再有用些想来她也不会受这一伤。
“今日的事你就这么有把握?这么信任黎涛会准时到?”
他如今想来后怕的不是自己万一没抱稳失手掉下去,而是万一他死死抱着她,而她力量不撑,反而被他所连累可怎么办?
“不是信任黎涛,是信任我自己。”
“就这些杀手我一个人也能解决,但悬崖我们却是不得不来,正因为知道他们会有埋伏,才要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黎涛能到我们自然更安全,黎涛若没能来,我说了会护你无事就会无事,你饱读诗书应当也知道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这条命能活到现在,身后是无数敌人与兄弟们的尸骸,硬的很,不会轻易折在一些喽啰手里,不然我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下的父兄们。”
她江吟晚也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
“难怪你不敢说给我与赵全听。”白衔清紧了紧手,不够,远远不够,他必须再努力些…
江吟晚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像真将他当成了狗子。
“虽然我也很想用最短的时间教会你最多的东西,可欲速则不达,那些招式你且记着就好,慢慢来,今日你并没有拖我后腿,明白吗?”
她总是这般敏锐,对他情绪的变化能及时捕捉,并一眼猜透。
白衔清缓缓松开紧握的掌心,默默敛下心事。
又如常的斗嘴“回去赔我件衣裳!”
“自然,自然。”江吟晚笑着应下,耍赖的将下巴抵在白衔清肩颈处,把浑身重量半压给他。
“今日教你的可学会了?对付负心背主忘恩忘义之人,不要心有怜悯,不要怀疑自己,就算赤手空拳也要咬死他们。”
悠闲散漫的语调,一字一句却透着杀气。
她从不是善男信女,她要教会他“你被背叛时有多痛苦难受,那就如数奉还,让他们也知道这样做的代价会有多么痛苦难受,如果伤害你没有代价,那么便不会有人忠诚。”
“嗯”他应道“我明白了。”
两人共同回了府衙。
赵全见她脸上身上全是血,惊得腿都软了,就要喊孟太医来。
江吟晚靠在白衔清身上,装模作样道“我没事,有江将军在,只是胳膊受了点小伤罢了。”
白衔清不得不承下这份功劳,知她还要维持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以瞒那些人的视听。
附和道“赵全,你去打盆洗澡水,再取瓶伤药与麻布就好,陛下身上都是杀手的血,并无大碍,放心吧。”
闻言,赵全拱了拱手“是,多亏江将军护驾。”他又打量了一眼,仍是心有余悸“那奴才去准备了。”
随着房门关掩,江吟晚一屁股就要往榻上躺,勾着白衔清的发丝将他扯向自己。
白衔清怕会撞到她伤口,只得顺从着倾下身子。
撞进那一双饱含笑意的眸子,仿佛自己真成了一只狗子,又开始后知后觉的羞耻。
江吟晚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白衔清这脑袋瓜,不会藏着什么龌鹾的东西吧!
“你老脸红什么?”
她故意问道。
闻言,白衔清速度矢口否认“没什么脸红,不过有些热罢了!”
“热的?”江吟晚表示狐疑。
她可不知道自己这身子这么容易因一点热就面红耳赤。
可他却坚称“自是热的!”
于是她便装作信了,在身后垫了个枕头,活像个调戏民女的地痞,道“那你脱了吧。”
“啊?!”白衔清瞪大了眼睛,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再不顾头皮吃痛向后退去,仿佛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言。
“热你不脱?”
“热也不能脱!”
“…”
备好水的赵全站在门外:是进还是不进呢?里面好像正在进行什么不宜打扰的事啊,陛下真是出息了!
下一秒,白衔清破门而出,涨红着脸与赵全大眼瞪小眼。
几分恼羞成怒的架势“去伺候她洗澡!”
于是屋内便传出了江吟晚隐忍不住的坏笑。
“噗哈哈哈哈,他娘的,这是什么小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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