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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时,江吟晚为了让白衔清好好的敞开心扉,故意支走了所有人,拉着白衔清在自己房间里‘小酌’。
赵全和黎涛相视而笑,一副彼此都明白的表情。
想这常祺生前没办什么好事,这死后却能促就一段佳偶良缘,也算为来世积德了。
但灌酒也是门技术。
总要挑起个由头,一杯一杯再一杯。
可若是不小心自己着了道,被灌的就会是自己。
江吟晚自认千杯不醉,可她忘了千杯不醉的是她原本的身体,而如今她用的是白衔清的身体。
难得解馋,她掀开酒坛就是猛灌三大口,正开心自己终于碰到酒了,突然发现,白衔清怎么分裂了?!
随着一个酒嗝脸上渐渐燥热,江吟晚揪着衣襟扇了扇,还是热的慌,可惜这洛州却寻不到冰块来降热。
“都到夜里了,怎么还变热了呢!”她嘀咕着,人已经在摇摆。
没料到自己做了千年的狐狸也会有失策的一天。
白衔清最开始是不愿喝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两杯下肚大概便会不知东西南北,故而每每宴饮之时他总是以茶代酒的。
然而当江吟晚皱着眉头问他“这儿怎么有四个你啊?”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如今是‘江吟晚’,江吟晚的酒量极好,自是不会醉。
而江吟晚本想做算计人的狐狸,套白衔清的话听听,自己却先晕乎乎的上了头。
“白衔清,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开心?”她捧着酒坛,脚步虚浮,大着舌头摇摇晃晃的一手抓住了白衔清的肩膀,还指责他“你乱动什么!”
“我没有动,是你喝多了,晚晚。”白衔清这会儿明白了她的目的,不免有些无奈,又庆幸醉的不是自己。
但如今瞧得自己这身子如此不经饮酒,日后若真换回来,便是打死他也滴酒不沾,必引以为戒。
江吟晚听他说她醉了,不屑的笑了起来,大力扯上他脸颊,一通揉捏“胡说八道,我江吟晚是千杯不醉!”
嗯?可是怎么白衔清在飘啊?
她皱着眉头,手下加重了力道“你,你坐下!你怎么还会飘呢,不许动!”说着,凑近他的脸“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藏了什么话?快说!”
她真是上头了,白衔清向后侧身堪堪躲过了要与他对上的鼻尖,无奈想去夺她手中的酒坛子。
“好了晚晚,把酒坛放下。”
“干嘛!”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似恢复了一丝清明,死死抱住酒坛像防贼“我不放!你说不说!”
好么,还是没清醒。
“…”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而江吟晚身子摇摇晃晃。
“不说我可揍你了!”她作势就要拿酒坛子砸他。
这酒果然还是要禁的。
郑和嚷嚷禁这个禁那个,为什么不提议禁酒?
若有朝一日换回去,他早晚要下令非把酒禁了不可!
但眼下他又无可奈何,于是白衔清只得假意妥协道“好,我说,我说,你放下。”
怎料江吟晚“嘿嘿”一笑,人是醉了却不是傻了,毫不上当。
“那你先说。”
“你先放下。”
“先说!”
“先放。”
两人僵持不下,谁都不肯让步。
白衔清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为什么要跟醉鬼讲条件。
而江吟晚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张属于自己的脸有些出神,思绪飘忽着,跳跃,想自己这一生到如今也算是能文能武的,居然没办法亲到自己这张英勇俊美的脸,真是好生可惜。
就在白衔清打算将她打横抱起,摁床上灌一碗醒酒汤时,江吟晚已经越凑越近,她突然像个恶霸一般紧攥着他衣襟大力的向自己拽来。
“晚晚!”
白衔清没设防,被拽的一个趔趄撞向她怀中,而江吟晚自己早就喝的晕头转向,被他这一个冲击“噗通!”一声,便双双都倒在了地上,酒坛子也应声而碎。
白衔清理智尚存,不忘用手在她后脑勺处垫了一下,自己手背则被酒坛划破了皮。
他顾不及手背,倾过身子查看她可有受伤,见她并无受伤的痕迹这才放心。
江吟晚这一摔人倒好像老实了一些,四目相对,气息交融,寂静的只有衣料的摩挲声。
白衔清想要站起来。
而她屁股下面压着自己的衣衫。
他便试着拽了两下,却分毫不动。
“嘿,嘿嘿嘿”江吟晚突然发笑,转了个身,将他衣衫大片卷入身下死死的压着,一开口还是醉话“动不了了吧!”
“…”
白衔清努力用胳膊撑住身子才不至于倒下,却经不住江吟晚的紧逼。
“过来给爷亲一个!”
酒气扑面,瞧着自己那张体弱而苍白的脸也因酒而变得红润,温热的唇瓣低下来的一瞬间落歪了地方,印在他的下巴。
江吟晚埋头在他颈窝处“唔…”胃里好不舒服。
“晚晚,晚晚?”
“呕!”
“江吟晚以后你绝不准再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