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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错扁恩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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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黑衣人是说要送给别人当礼物来着。

下一秒,小白刺猬就顺着萧然然伸出的手,噌的一声蹿到了萧然然怀里,萧然然抱着它,白白嫩嫩的脸在刺猬身上蹭啊蹭,也没见红一分。

可见这小东西十分有分寸地把硬刺收起来了,灵性十足。

只露一个圆滚滚的屁股在外面。

见状,顾长惟面上若有所思,他是联想到了山崖下的那群黑衣人,装作不知道,淡淡开口问道:“萧公子,这是令妹的小宠吗?”

“啊,是的。”被点到名的萧弈这才反应过来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活生生的顾长惟,不仅活着还能站起来了,他拱手行礼问候,“将军安然无恙便是万幸……”

恭喜的话顾长惟听的多了,他摆了摆手,示意萧弈不必多礼,接着又问道:“这刺猬是从处得来的?”

顾衍之在边上站着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只小动物了?怕不是个假的顾长惟。

“哦,这是莫书幼送的。”明承嘴快,他见边上的顾衍之面色如常,想来是早知道顾长惟的状况,接着便补充道,“前几天秋分,我办了一场风筝宴,莫书幼送来的。”

莫书幼?

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个富贵公子是吧?

顾长惟有几分印象,好像之前还被他抓了几次,整天喝的东倒西歪的,不走正门要翻墙。

难道他就是那个黑衣人?和白胡子老头是一伙?

不是没有可能,当时他坠崖的时候他不在场。

刺客挟顾徵作人质时,他却在场,说不定就是趁着这个时间下了断崖。

赶在所有人之前救了自己。

可为什么他又要这样伪装自己呢?莫侯爷不是对他很好吗?

堂堂莫府嫡长子,何须遮掩着自己的身份,在国教堂扮猪吃老虎?

想了一圈,直到苍耳在萧然然怀里扭了下屁股,顾长惟这才从思索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家儿子一直站在边上一语不发。

咳,他好像是特意来接他下学的来着……

顾衍之却早就习惯了,只见几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皆是无话可说,才淡淡开口:“天色已晚,既然已经找到苍耳了,不如都早些离开吧。”

“哦,哦好。”明承眨了眨眼,拉着萧弈和萧然然转身离去。

“爹,我们也走吧。”顾衍之招呼道,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和清宜郡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柔。

他说:“爹,我们回家。”

顾长惟接儿子,可没想过什么马车的问题,直接把自家儿子和刚才抓刺猬一样放在了自己的大马上。在顾衍之逐渐惊愕的表情下,一个纵跨就飞身坐到了后面。下一秒马鞭子就甩下了,顾衍之整个人被猛得带飞,差点没被生往脸上抽的风撞晕。

我的亲爹,你要骑马提前说一声啊!

我都十六了,您觉得这样共乘一匹合适吗?!

还是这样抗麻袋似的横着上马?!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当街抢人呢?!

顾衍之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压下胃里翻涌,等马停在顾府前,才自个儿手脚并用地爬了下来,他爹跟个没事人一样,手里的缰绳往后随意一丢,门口一个侍卫便扬手接住。

顾长惟瞥了一眼面色难看的顾衍之,只心道这小子都十六了怎么还这么娇贵,一点苦都吃不了,才骑个马就这么扛不住。

他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跟着他大哥提刀四处找武馆挑战了。

罢了,也怪他这个做爹的不上心,从来都不管。

想着顾长惟长腿一迈,就要带着顾衍之进门。

正巧,南佐驾着马车也晃晃悠悠停到了顾府门口。

嗯,不巧,就是他最恨的这个“侄子”,之前恨的极度想要把他斩之而后快,现在却因为他坠崖因祸得福而没了什么感觉,就像一个陌生人。

但是,怎么这么晚?

顾长惟皱了皱眉头,按正常下学时间不是早该就回府了吗?

顾衍之看出了顾长惟的疑惑,指了指南佐,他和一麻袋青菜挤在同一个马架上,然后解释道:“顾徵现在是饶院长的弟子,先生下课后他要去饶院长那里一趟。那麻袋里应该装的就是饶老院长给的菜,您也知道饶老院长那性子,不要都不行。”

麻袋没封口,露出了里面绿油油的菜叶,还沾着新鲜的泥巴,和刚才那只刺猬手上的菜心一模一样。

若是在以前,顾长惟绝对会暴跳如雷。

但现在不一样了,听着顾衍之的话,顾长惟点点头,下午在军营的时候,顾长徊也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尽数托出,饶老院长的菜不稀奇,让他好奇的是顾徵的那朵雪莲花印迹。

南佐和修宴从马车上下来,搬下堵在前面的一麻袋青菜叶。

此时,只听那就旧帘子里传来少年清冽泠然的声音,他说:“别闹。”

随意的像是在和别人谈天,顾长惟当即把迈过府门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

下一秒。

顾徵掀开帘子,瞬间被揭开的帘子后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把悬浮的剑。

这就是四弟说的宝剑白泽了吧,他在和它说话。

没有任何支撑点,就像静静悬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亦银亦白的光泽,顾徵弯腰下车,它便把箭头靠在顾徵手背上,像是一只向主人邀功又要摸头的奶狗崽,丝毫一点没有身为古剑的矜持。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顾徵站定,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顾长惟,见他站着,眼里也没有半分惊讶。只是瞬间,向来冷漠的唇角便毫无征兆地扬起,深如墨潭的眼中也不再像往日那样永远充斥着冰冷,似乎还噙着一抹笑,像是从百尺下的冰川里仰望到一丝曦光,透着能融化整个北境凛冬的潋滟。

这副表情落在顾长惟眼中则又有些不同,他只觉得这么多天不见,顾徵像是更消瘦了一些,整个人面色苍白,乌黑瞳仁中盛满死寂,毫无焦点,缥缈的仿佛随时就会烟消云散。这让他不经意间联想到了朝生的蜉蝣,干净而纯粹,而顾徵就仿佛处于它的黄昏,已知天命,却又禹禹独行,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又好像不管是有意害他性命,又或者发善心放他自由,他都会悄无声息地死在月光清晖洒落一地之前。

但如果没花眼的话,在他墨色的瞳色里,有喜悦?

很淡很淡的喜悦,一闪而过。

顾徵只是这么静静地站在台阶下,看着顾长惟,手边的白泽光辉减淡,然后自行落到了修宴手中,安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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