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明润小说>游戏竞技>抱歉,质子他日薄西山> 第54章 金水莲花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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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金水莲花血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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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捅完,白泽古剑就来了吗?

顾皖儿此刻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答案是肯定的,但她不敢。

尖刀就这么无力地摔在地上,顾皖儿崩溃,瘫坐在原地,石凳后面传来顾衍之的一声闷哼,然后就是锐器划进皮肉的声音。

衿黎和顾皖儿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衿黎抬眼,面色陡然泛白,正好对上顾徵也扫视过来的眼神。

两者交汇,衿黎浑身一颤,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顾徵现在居然眼中带笑。

什么时候了,他还一副饶有兴趣的看戏模样!衿黎气的直发抖,下一秒却把顾皖儿往里一推,因为她看见,那怪物转过了猩红色的眼睛,直盯住了顾徵!

没错,顾徵身后,那头巨兽毫无征兆地咆哮而来,然而,就在利齿即将刺穿顾徵身体的时候,它庞大的身躯轰然倒落,像遇到了什么阻力似的撞翻了过去,震得整个石室都在颤抖。

它怎么会放弃顾衍之转向攻击顾徵呢?!

来不及思考这诡异的发展,只见顾徵单手按着巨兽,直接把那颗巨大的头颅按在石板地上摩擦,原来刚才那声锐器划进皮肉的声响,并不是顾衍之被分解了,而是顾徵手掌被兽角贯穿的声音。

他又为了斩杀别的东西而伤了自己,就像他自己的命一文不值一样。

丝毫不爱kanju88.com护……

鲜血滴答滴答,就像岩洞内钟乳石上缓缓流淌的琼浆玉露。

慢慢下滑,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如同来自炼狱里的腐蚀一切的岩浆。

顾徵眼神冷漠如冰,刹那间爆发出来的杀意比巨兽还要可怕。

那种让人基于跪地求饶的巨大威迫中,根本没有一丝同为人类的感情,陌生、无情、狠戾、决绝。

凶兽石狮子那么大的头颅被顾徵单手按的死死的,无法动弹,但四脚还在扑腾。下一秒,顾徵摸了摸耳朵外廓,就像嫌弃这巨兽过于闹腾似的,他缓缓弯下腰,轻描淡写地捡起了那把解腕刀,然后,转身反手猛落,动作娴熟、果绝!只那么一下狠厉,那怪物就被卸去了所有的力道,一锤落定般□□脆利落地钉在了地上。

连最后一声呜咽都扼在了喉咙里。

他的力气这么大的吗?即便在没有内力的帮助下!

到现在都没爬起来的顾衍之只觉得浑身发软,刚才被巨兽压倒的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而后不知为什么那凶兽就突然卸了力道,朝着顾徵他们撞去,他偏着头看见顾徵手起刀落,继而就是鲜血横飞,感觉自己的心扑通狂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铁链紧紧锁住了一般。他在顾徵身上看到了一种碾压般的杀意,头一次体会到了所谓的叫做窒息般的压迫。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此刻巨兽喷涌而出的鲜血一起乱颤。

顾皖儿和衿黎也不逞多让,眼前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反转让她们难以接受。

这凶兽遇到了顾徵才是真正的不幸,衿黎此刻的脸惨白惨白的,甚至比顾徵还糟糕。

血顺着石缝从高处往低处流,悠哉悠哉像极了一条自由自在的溪流,成为着石室间唯一还能动的东西,此时的石室里,三人具是浑身僵硬,充斥在她们鼻翼间,是尸体的恶臭、血腥味、烛火燃烧的脂肪味,混合在一起,好不恶心。

顾皖儿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衿黎的怀中。

而遗迹另一处,握在顾长青手中的白泽突然光芒大作,发出了嗡嗡的共鸣声。

顾长青猛地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肯定是顾徵受伤了,顾徵和衿黎她们在一起,也就意味着,衿黎她们,出事了。

他的重点永远都是衿黎。

修宴一把夺过了顾长青手里的剑,白泽光芒渐渐暗淡下去,继而形成一道光束,直直地往前指去。顾长青和修宴一众人当即加快了步伐,各为各的,殊途同归。

石室里,除却晕过去的顾皖儿,顾衍之和衿黎都沉默地坐着,只有顾徵蹲在地上把玩着手上那柄解腕刀,他就像是很久都没有摸过刀似的,刚从巨兽头顶上拔下来,现下好奇似的翻来覆去摩挲。

“你在看什么?”顾衍之沙哑着嗓子问。

顾徵手上被那巨兽戳了个大窟窿,但他没事人一样,听到顾衍之的问话,才缓缓地抬起了头:“看钥匙。”

钥匙?顾衍之此时听到什么都不是很惊讶了,他都快适应和顾徵在一起这种随时爆发危险,随时流血丧命的情况了。

险境、险象丛生的遗址,好像也没有眼前这个半大小子危险。

“是遗址的钥匙吗?”衿黎淡淡开口,靠在她腿上的顾皖儿还没苏醒,她全凭着一股毅力在支撑,是她年轻的时候什么危险没遇到过,甚至还和顾长青一起上阵杀敌过,可随着日子一天天平静下去,朝堂安稳,她逐渐就适应了这种安然的生活,从前那些说一不二、想做就做、雷厉风行的干练与勇气,全都泡软了。

就像东朝一样,从一片混乱中脱颖而出,而后强大,强大自己都开始放松、开始享福。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顾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拿起了解腕刀,往自己淌血的手上再度一划。

顿时新的血液蹦涌而出!

“你做什么?”顾衍之大声制止,却牵扯到了气息,一时不稳开始咳了起来。

顾徵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手掌鲜血淋漓,聋子似的再割了一刀。

这人是真狠,往自己身上下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咳得脸红脖子粗的顾衍之也呆了。

“给白泽指路。”少年的声音略带些虚弱,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

顾衍之和衿黎两人望过去,只能看见少年的肩膀和后腰,他蹲在那里,小小一团。

“你就这么想出去吗?”衿黎冷嗤道,嗓音不大,却一字一顿地撞进了顾徵的耳膜,满是挖苦和嘲讽的意味,现在这种境况,众人皆是又累又饿,说出口的话都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正是所谓的人之心声,毫不加以修饰。

看来,衿黎还真是,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呀。

顾徵低着头,额前丝发挡住了眼睛,刚才衿黎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比起这个,此刻的他更在意,为什么之前昏迷时还会想到母亲呢?顾徵伸手摸了摸胸口,心脏在有规则的跳动着,就像遵循着天理的世间万物一样机械呆板。

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想过把刀捅进这三个虚弱到极点还能恶语伤人的人身上。

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就是错误吧,顾徵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一语未发。

四下一片寂静,衿黎也靠着顾衍之的肩膀渐渐睡去,现在清醒的,只有顾衍之和顾徵两个。

昏暗烛火下,顾衍之看着石壁上顾徵的小影子摇摇晃晃,他不远不近的蹲在地上,时不时往手腕上割上一刀,将周围的地面染得鲜红一片。

就像烛火晕染开来一样刺眼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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