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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贠行简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棋斋的人几次绕过位置看贠行简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被邵远伯拿身体挡住了。
“陛下,贠先生好像不对劲!”
简琮也觉得奇怪,他的棋术也是贠行简教的,贠行简一向棋风霸道,速战速决,怎么会磨磨蹭蹭到现在解决不了一个邵远伯?
“苏公公,去叫中场!”简琮赶紧喊了苏公公。
南汇皇女喝了一口茶,悠哉悠哉道:“陛下,只有对弈是不能打断的,除非他们两个谁主动叫中场。”
简琮抿了抿唇,其实他也知道贠行简的性子,执拗,你叫他叫中场,不如让他直接认输算了,强行干涉万一打扰到他的棋路也会得不偿失,东朝在斗棋上,绝对不能输,这是颜面。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贠行简明显身形晃了两下。
好不容易挨到上半场快结束,贠行简攒足了力气,挥手示意裁判中场,他深知自己撑不下去了,并且此时的整个棋局已经被邵远伯彻头彻底翻转过来,邵远伯只需再下几颗子,就能彻底断了贠行简所有后路,贠行简所布置的全都都会荡然无存。
而那边叫了中场的贠行简,还没站起来就倒在了几个前来接应的棋斋弟子怀里,只惊的众人急招太医。
“他怎么样?”简琮也很关贠行简,中场过来查看。
荀太医扫了在场人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与皇帝说道:“贠大人这两条手臂怕是要废了,有人下了剧毒,专门让人瘫痪的那种。”
听到这话的顾长徊一个激灵,这不和当年的顾长惟一模一样?
从此怕是要废了?
贠行简从昏迷中醒过来,突然听到这句话,惨白的面色瞬间晦暗下去,艰难道:“是手吗?”
荀太医叹了口气:“幸好您下场的及时,不然这毒蔓延到全身去,连老夫都救不回来。”
简琮恶狠狠往南汇的方向一瞪,气得双手发颤,不远处邵远伯还在笑眯眯的往这看,仿佛在确认贠行简的死活。
“我们换人。”衿黎比较冷静,当机立断。
“换谁?”棋斋的人齐齐一愣,望向桌上的残局,这基本上已经是死局了,怎么也不可能再反败为胜,除非重头再来!
“哎?东朝要换人?”不远处旁观全程的西陵二皇子突然来了兴趣,他突然坐直起来,在秋风里摇着他那把极其应景的纸扇。
衿黎沉默,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在这个时候翻转局面。
看来要输定了。
可东朝从百年前第一次开大朝会到现在为止,从没在棋道上跌下神坛过,这么认输,实在是很不甘心!
“看来东朝是没人选了。”北殷王也凑个热闹,这话故意说的特别大声。
“要是臧老先生还在世,定能一子惊天下。”西陵五皇子解人颐突然插话道,不止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音量也不小。
“呦,之前不是听说东朝出了一个什么,带着雪莲花印迹的奇人是吧?”南汇大皇女带着面纱,说的话却一点不含蓄,“大家都知道这雪莲花印迹可是臧老先生的标志,臧老先生那一手棋下的出神入化,想必他能让他留下印迹的人,也是不凡吧!”
“雪莲花印迹之人没有进入大朝会初筛选,没有资格参赛。”听见几人的话,简琮朗声回应道,他之前发现只要这个大皇女眼珠子一转准出事,要真让顾徵出来,指不定又捅出什么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