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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霍宏业眸色一沉。
霍谨年的话仿佛给他敲了个警钟。
纵使他在西雅图呼风唤雨,一堆人上赶着来巴结他,可那到底是西雅图。
而这里,是凌城。
是霍谨年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
他跺跺脚就能撼动凌城的经济命脉,若是他开口,哪怕是白的,也会变成黑色。
谁又会在意自己孙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犯了商业罪。
只要霍谨年说是,最后都会是这个结果。
想到这,霍宏业深深叹了口气,将平板放在了茶几上。
两只皮肤松弛苍老的手握住龙头拐杖,撑起了他整个身躯一半的重量,“说吧,你想怎么样?”
“爷爷,你怎么还跟他谈起条件来了?
我没售卖商业机密,我不是商业间谍!
难道你也不信我吗?”霍子骞见自家爷爷已经开始松口,心中不忿。
霍宏业瞪了他一眼,“你做没做过还重要吗?
重要的是你这个混小子溜到人家办公室偷资料被拍下来了!
还跑去见竞品,还有金钱往来的记录!
再是白的也会变成黑的!”
“可是……”霍子骞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把嘴给我闭上!”霍宏业看了眼不成气候的霍子骞,低吼了一声。
他再看向霍谨年时,发现霍谨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霍宏业忽然心中响起一阵苦笑。
自家孙子不成气候,比起这堂孙,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倒是糊涂了,居然听了孙子的话,还想捧他来做埃克森的新主人。
怕是还没坐上去,就已经被整得尸骨无存了。
“你说吧,想怎么样?”霍宏业再次出声问。
霍谨年将没烧完的烟蒂放在烟灰缸里碾灭,“我听说老爷子您在欧洲的不动产多如牛毛。
套出一部分替老九把娱乐城的资金缺口补上,应该不难吧?”
霍宏业不着痕迹地冷哼了一声,并未表示拒绝。
霍谨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董事会我就不过去了,至于结果是什么,我想老爷子应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霍谨年起身,回到了大班桌前,颇有一副下逐客令的意思。
……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霍宏业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原本精神抖擞的步伐,此刻有些无力浑浊。
他杵着那根拐杖,浑身也有些颤颤巍巍的。
霍子骞跟在身侧,还在愤然,“他提出那种要去,您居然还答应他!”
“不答应能怎么办?”霍宏业站住脚,看了霍子骞一眼,“难道送你去坐牢?”
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不能让这唯一的孙子去坐牢。
霍谨年正是拿捏了这一点,才逼得他就范。
霍子骞听了霍宏业的话,瞬间就是一噎。
他倒是没想到,听了那个女人的话,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想到这,他气急败坏地踢了空气一脚。
霍宏业一边走,一边想起了什么,“给你背后出主意的人,到底是谁?”
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孙子,头脑简单,做不出这些工于心计的事情来。
敢偷资料,收买施工方,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手笔。
“爷爷,您说什么呢?”霍子骞有点紧张。
“你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