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白皱眉道∶“外面出事了,怎么会,我不是已经把推测出来的生存方法告诉他们了吗,为什么还会出事。”
“因为,”凌倾倾笑的高深莫测,幽幽的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啊。”
很应景的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墙上攀爬的蔷薇花似乎与刚才有所不同了。
空白本来还想要在这里多检查一会儿,但现在外面已经出了事情,她们是绝对不能再在这里停留太久了,万一外面所有的同伴都遭遇不测,那么接下来危险的就会是她们了。
结果凌倾倾听到她的话,诧异了一瞬,随后露出鼓励的神色,道∶“好,你去吧。”
空白迟疑地问∶“你不去吗?”
凌倾倾道∶“在明显知道外面场面混乱的情况下,我们有两个选择。一,留在这里,继续寻找线索;二,出去看看,但也许会错过某些线索。你pick哪个?”
空白再度用仔细的视线扫过这个房间,随后道∶“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事情了。”
“那么肯定嘛?”黑发少女捏了捏兔子玩偶,她缓慢朝一处走去,那是个角落,只是墙角与地缝衔接处有一堆滩涂物。
黑色的,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空白还在想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视线正巧朝她走过去的方向移了去,也就是她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明显看的见地上那堆与此处格格不入的滩涂物,不,准确来说是一张几乎被挤变形了的惨败鬼脸。
正凶狠的张大嘴巴。
看见活人走过去,更是气焰嚣张的似乎要从墙角钻出来。
空白已经拿出了驱鬼符,一旦对方有什么动作,这张符纸能保证她们三分钟之内不会被鬼怪近身。
少女已经在鬼脸面前蹲下,而那墙角的鬼脸面部表情已经被扭曲的不成样子,但由于被什么阻挡,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进来。
这张鬼脸眼睛充丨血,白色眼球中毛细血管红的滴血,它死死的盯着凌倾倾。
它很想冲进来,但却没有身体,做不到站起来,但它很能磨,凌倾倾也看出来了,困住它的是这滩涂物上的一层包衣,鬼脸见这个人类如此胆大蹲在它面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疯狂的撞击着想要进来,喉咙里还发出低低的“嘶嘶”声音。
与此同时,少女忽然站起来走到那堆珠宝前放下兔子,弯腰抱起来一点。
在鬼脸震惊且布满疑惑的注视下,哗哗啦啦,那堆珠宝从上面掉下去,直接将墙角堵的严严实实。
她甚至觉得不够,又运回来两堆,直到墙面从外表看起来没有那堆异样的滩涂物,她这才捡起兔子,拍拍空白的肩膀道∶“别看了,它出不来了。”
被珠宝堵住的鬼脸∶“……”
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光明,重新回归黑暗,它好闷,它想呼吸新鲜空气,墙角那堆珠宝哗啦响两下,又回归了平静。
空白脸色古怪的,收回了那张她并没有派上用场的符篆,如果细看之下,她的手还带着点颤抖,可她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有点激动,她激动凌倾倾的做法会不会下一刻就招来鬼怪的仇视。
“所以它就是你所说的值得探索的事情?”
欺凌鬼怪也算值得探索的事情吗?空白默默在心底扣出这几个字,顺便打上一个极大的问号。
凌倾倾摇了摇头,她忽然竖起耳朵,外面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此刻已经逐渐弥散,似乎陷入了某种寂静的局面。
古堡的另一处。
何珊珊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她被男朋友抱在怀里,眼神极度惊恐的注视前方。
黑西装的管家福斯空洞的眼神淡漠,体态恭敬,但手上却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锋利的刀口上还残留血迹,这把刀不久前刚划伤了何珊珊的胳膊。
闻声赶来的祁楠和喻风一脸的沉重,身为男子,他们站到前排护着两人,看着管家已经他旁边的男人……肖淮。
俊雅男子仍挂着温和似水的笑容,他似乎有些疑惑,乃至往前走了一步,却被祁楠冷冷呵斥道∶“别过来!”
“怎么回事?”青年似乎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防备着自己,表情微微有些错愕,老管家就在他身后立着,没有动作,却让人在注意到他手上染血的匕首之后,心中油然胆寒。
何珊珊脸上挂着泪痕,声音尖锐极了∶“是他,是他,刚刚我只是转身去捡地上的纸张,下一刻就感觉有谁拽了我一把,我就被他刺了。那个时候他就站在我身后!”
她口中一个人是指管家福斯,一个指的便是肖淮。
“是么。”肖淮低首,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吊灯的灯光衬得他那双眸子微冷,青年很儒雅,被人如此指着也并未生气,嘴角笑意深深∶“何小姐,希望你想清楚后再组织语言。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男朋友也在你身边站着。”
“你的意思是推我的人是安南,这绝不可能!”何珊珊语气笃定,一度觉得肖淮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在案件中,最没可能的,往往才会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肖淮缓慢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慌,即便被认作是鬼怪一列,被自己的同伴背弃,对他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值得他有所波动的事情。
他们两个的交流却引起了剩下两人的对视。祁楠和喻风不约而同拉开了与何珊珊两人的距离。
现在这种局面,他们压根不知道该相信谁,在安全没有保证的前提之下,两人选择了中立。
“你、你们……”
何珊珊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本来就失血过多,这会被孤立,她无助的看向自己的男朋友,眼中蓄满了眼泪。
好在这种情况下,他男朋友也还算镇定,抱了抱何珊珊,一口咬定肖淮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肖淮本人站在暗处,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他玻璃质般的眼眸,有些疏离,又有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