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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恶妇出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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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恶妇出谋

怪不得那些狗日的大头巾只喜欢娇小玲珑的女子,实在是因为他们没有享受长大身材的本钱。

身高体长,有些体力,当真就有耐战的资本,就如身上的这个一般,晚间回来时弄了几近三刻,换做那些身子小巧的,早就软得像是一堆面条,可这母货,硬是没有疲累的觉悟,今早醒来,只是稍稍撩拨了一下,就又来了兴致,还玩起了倒浇蜡烛的手段。

自家正值壮年,又是武将,虽说酒色上过了些,但是每日里没断了打熬身板,身子骨没有亏损多少,已然有些对付不了这个骚货。

那些被书卷掏空的瘦弱身板,面对着这种在不知疲倦的贪玩货色,一两日的还能有些威风,三五日之后,必然是松软了根本,没了一份雄风做依仗,那些嘴里尽是道德礼法的怂货,就没有了勾三搭四的本钱,生生毁了自诩的风流名头。

如此,也就只能在那些身小力弱的可怜身上,舒展了身手,展现了他们的威风,壮大着他们的声名。

武将活着凭的是武艺功劳,那些穷酸文人活的就是一个名号。

那些投靠了斡狗子的文人,还不是如想要个贞节牌坊的婊子一般,生生弄了个五德轮回的传言,努力在挽着脸面吗。

看着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杨田氏,轩辕平峰索性放松了自己,任由着女人在身上施展,脑中胡乱思想起来。

知道这是在为了保住性命讨好自己。

子时二刻的模样,实在忍受不住议事堂中的喧闹,轩辕平峰便回转到了别院。

自家在轩辕家老宅的妻妾们早就睡了,何况别院中还有个未曾领略的滋味。

不想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大难临头之下,家中那些人都有着各自的打算,作为家主的大爷爷跟他们商讨主意,注定没个结果,看看那些想的什么,拼命、逃命、脱卸罪责……

就没有个有骨气的冷静下来,如大哥一般想出稳妥办法。

大哥不说话,自家更不会说。

大房、三房子嗣众多,上面还有大爷爷和三爷爷那两个庶出的一奶兄弟在操控,一个两个的都是百十个心思的转着,只想保住性命,想保住手中的家产,这般混乱的情形下,自家出言了,无论怎么说,都左右不了大局,还会落下一身的不是,甚至有可能如两年前被那两房弄走了属于自己这房的五十亩天字号良田一样,被那些平日里喊着兄弟的算计了,跟大哥一起,被当做了牺牲,送去给三哥泄火。

爷爷那个没血性的已经走了,父亲一辈,仅有的一个叔叔也跟着父亲一起,早早的战死了,祖母、母亲两个,空自担了命妇的名头,除了念佛诵经,也就是在吃食上能拿出个主意,其他的,压根就不能指望。

祖、父两辈中都没有可以撑腰的人物,在轩辕这个宗族中,孙子辈的自己,就当真是个孙子似的模样,只剩下了听吆喝的本份,若是那些担着伯祖、伯父、叔父一类名头的起了算计,不但大哥和自己抗拒不了,连个说话的帮衬都没有。

丑时回转到别院,原想着早些休息,没想到婆子们懂事,早早的就将杨田氏送到了房中,外宅女主人香杏儿的房中也是漆黑一片。

知道那女子的想法,香杏儿就是个丫环样的心思,老实的做好了本份,不多言多语,就少些罪过,连床上也是,随着自家心性折腾,一声不吭,死人一样的受着,弄一次就败一次兴,若不是还有一副好相貌,自己也舍不得陪伴五六年的绵软女子,换做那些大头巾样的面热心冷人物,不卖去青楼,也会扔出家门,任着她自生自灭。

见了杨田氏之后,就知道这女人是个惜命的货色,没有哭喊,没有吵闹,老老实实的坐在房中,等着夫婿宠幸的新妇那般,梳洗打扮之后,还涂了脂粉,栓接肚兜的红绳只系了一边,亮出了胸前的一大片雪白。

仅这一点,就知道是个来历不清白的。

有些身份的青楼女子都不肯这般自甘下贱的勾引人,只有那些暗门子的土娼,为了勾起男人的兴致,多关顾几次自家的生意,才会如此做出这般的下贱举动。

就更绝了说话的心思。

轩辕平峰知道自家的毛病,战阵上亲手斩杀的人头也有二三十颗了,旁人看着是贪酒好色凶狠霸道的性子,但是心底却有着大哥一样柔软的角落,说多了话,特别是遇上命苦的可怜人,很容易就会生出同情心,不管不顾起来,便如罗十八的女儿,藏下了,就是几近窝藏反贼的罪过,自家也敢碰触。

“此际,可不是将爷你熟睡的时辰……”

一泄如注,看看杨田氏还有些不尽兴的怨艾,就有些被打垮后的沮丧,但舒坦还是占了主要,舒坦之后就犯困,何况跟那些兄弟叔伯算计了半夜,脑袋就愈发的疲累,正想睡个回笼觉,补补这几日损耗的体力,那边,擦净了两具身子的杨田氏却又爬上来,蛇样的蠕动着,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按摩起隐隐的胀痛,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

愈发的舒服,也退去了许多的混沌,露出了些许的清明。

“为何……”

“趁着昨夜攀结下的交情,砸实了与你那个便宜侄子的亲近……”

歪头斜乜了一样,方砖脸上没有讨好的笑容,只是一团的平淡。

“不是你该管的……”

“自然,不该我管,也管不许久……”

“我只是你一时兴起掳来的器物,哪有器物做主的道理,何况,三五日后,你腻烦了,我就会被送到军营中,任着那些丘八祸害……”

女人很清楚自己的命运,也认命一般的清醒,因为这份清醒,虽然身子在努力的讨好着,说话的语气中却少了许多谦卑,连称呼都换成了我,在努力保住最后的尊严,口吻中,更是满满的对军士们的不屑。

尽管她讨好的,就是一个军将。

“你倒是明白……”

“十二岁被卖到了荣华楼,十五岁,及笄的第二日便破了身子,十九岁赎身成了人家的小妾,这户送到那家的,兜兜转转,经过七八户人家,再不长脑子,也早就学的明白了……”

“也是个苦命的……”

嘴上同情着,心里却没散去警惕。

这女人心思太过灵巧,嘴里更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厉害角色,路上问过小烈儿与她纷争的缘由,之后又招了达里忽求证,两人所述的前后经过大致相同,其他的不说,仅是那段被神鬼吓到了的言语和表现,稍稍想了,就能明白杨田氏的恶毒心思。

“要是可怜,就拿了我的人头送去给你那侄儿……”

她在求死……

轩辕平峰有些吃惊,拨开了手臂,支起了半个身子,看向了杨田氏。

平静。

女人的脸上,万年深潭一般,满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仿佛言说的是别人的脑袋,而不是她自己的。

“你……”

“你觉得我适才的举动是在求生吧……”

“我贾红珠虽然是个下贱的出身,但总还是有一点女子的脸面尊严……”

“我是知道送入军营后的结果的,犯妇罪女,哪有一个会被你们当做人看,那里面,熬过了一月,都是命硬的可以逆天,何况日日还要受着耻辱……”

“被你拿了,早晚就是个死,与其被送进军营中,被那些丘八欺负死,倒不如现下死在你的手里,至少,我还能像个人一样,死的有些体面……”

贾红珠,这才该是她的本名,杨田氏那样的名号,原本就觉得是糊弄人的,果然如此。

将爷也不叫了,这求死的心思倒像是真话。

看着杨田氏有些惨淡的笑容,轩辕平峰有些信了。

“若是你说了实话,未必就一定是死掉结果……”

“你该知道,是死是活,此刻就是本将一句话的事情……”

“莫要说的那般好听,你们这些当官的,嘴中能吐出几句实话……”

“十句中能有一句,就算是实诚的了,不,能称得上正人君子了……”

“倬州巡检司的郝巡检,那可是出了名的方正之人,替我赎身时还曾起誓发咒,要一辈子对我好,可是怎么样,在他家仅是呆了一月,就被送去了倬州通判家里……”

这杨田氏,不,还是叫她的本名贾红珠吧,红珠……

倒像是她胸前的两颗,该是没经过生养的,居然如新妇一般的嫩红。

“左右是个死,死前说了实话,也卸了负累不是……”

跳到地上,由靴子中抽出保命的匕首,递给了女人,

“该是会自我了断的吧……”

接了匕首,贾红珠用手指试了试锋刃,一副惨笑换成了轻松,

“不怕我寻机杀了你……”

贾红珠身形长大,也有一些力气,但是不会武艺,这样的女子,能拼过寻常的壮汉已经几近做梦,对上自家这个武将,一两个回合就会送了性命,只要加了小心,不是在睡梦中被她寻到了机会,轩辕平峰压根就没有那份担心。

“你倒可以试试,能否可以趁了自己的心意,不过事先说好,起了恶因,便得吞了恶果,到时候,给了你一份生不如死的处置,就怨不得我……”

“我可没那心思,那样,只怕想死的体面些都不可能,死无全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惨然一笑,女人歪起了脑袋,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本姓原名……”

“贾红珠,宁州人,父亲贾三财,母亲贾田氏……”

“适才说的你那一番经历……”

“并无一句虚言,若是不信,我可将经历的人家一一说了,你自去求证……”

一个女子被送来送去,当做了珠宝一般,送与人把玩,不,不是珠宝,珠宝会被主家锁到柜子里,收藏起来,而这这女子,却是在被玩腻了之后送给别人,东家转到西家,直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像一头身体病弱的牲口一样,被赶出了家门。

只有大头巾们才能做出这种无情无义的下作事情,还自诩风流仗义。

狗屁。

到底被触动了柔软的同情心,不忍心再向贾红珠伤口上撒盐,就止住了她的话头,不再深究过往。

“那被我斩杀的秀才是哪里的……”

“他说是秀州人士,姓杨倒是真的,有户籍黄册,带在身上,我见过的……”

“真是秀才么……”

“不是,商户,买卖做的不小,说是秀州、新州有十几个商铺……”

“我们不是夫妻,只是逃难路上结识的,就想帮衬着,活了性命……”

“那你说是秀才……”

“这年头,说是秀才老爷不是吃香吗……”

“都说是文曲星下凡,真不知道天上哪来那么多的文曲星,一个二个的,但凡是秀才以上身份的,都被说成是文曲星……”

该是被那些文人欺骗的太狠,女人的口中压根就没有一点敬意,相反,还有一些无所顾忌的火气。

“冒了秀才身份,寻常人敬怕,不敢轻易祸害,自然也能活得久些……”

也是,寻常百姓的眼里,见到知县老爷都不跪拜的秀才,自然是个厉害人物,即便是在逃难中,也不敢随意下手,招惹了,一旦落了手尾,就是一辈子逃不掉的麻烦,除非肯去投了斡狗子,得了他们的庇佑。

不过,斡狗子那边也收罗了不少秀才举人,若是其中有那倒霉蛋的同年,也落不到好结果。

“为何要我拿了你的人头送给小烈儿……”

“一是为了死得体面些,之前与你说过的……”

“二来这么多年,总算是遇上了一个让我知道做女人滋味的男人,反正是必死的结果,现下你要攀附你那个侄儿,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不亏欠这一点好处……”

“你怎知道我要攀附小烈儿……

“当官的说的果然就没有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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