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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等卫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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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陆夕眠还昏昏睡着。

她梦中无意识翻身,又压到了右侧的耳朵。

“嘶……”

已经不知第多少次会不小心弄疼伤口了。

陆夕眠清醒了一瞬,叹了口气,再度调整好睡姿准备继续睡。

伤了一只耳朵,于生活而言真是有诸多不便,好在她前世已经过了两年这样的日子,如今再适应起来,并不算难。

“姑娘!姑娘!”

春桃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姑娘快醒醒!小韩爷出事了!”

陆夕眠蓦地睁开了眼睛。

--

陆夕眠仔细回想前世,却发现自己压根不清楚耳伤后的那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结果来看,应当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

她稳了稳心神,“阿娘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韩氏一早得了消息,说韩恣行被御司台的人带走了。

她眼睛都哭肿了,哽咽着,说了不少。陆夕眠紧盯着她的嘴唇,才勉强了解了大概。

辰时不到,有兵差来传信说韩恣行进了御司台,叫她们不用担心,交代清楚没事的话就会放回来。

“御司台?!”陆夕眠惊道,“他怎么惹上那儿的人啊!”

先帝改革后,大理寺便只接小案,大案要案一律都送至御司台进行初审。

一般能被请进御司台的,多半是牵扯进了了不得的大事里,也因此,韩氏听闻弟弟进了那种地方,才会觉得天都要塌了。

“夫人您别急啊,二公子前两天不是才进了一次,人也好好地回来了啊,小韩爷肯定也没事的!”贴身婢女给韩氏心口顺气。

韩氏捂着眼睛流泪,哽咽道:“陆明灏那个怎能一样,夕眠受伤的事说到底是宫里的案子,又是陛下亲自指派的,别的地儿也管不着。可是恣行他……”

御司台除了办理一般的大案悬案外,还多了项最特殊的职能。

因为首领长官是宣王殿下,所以涉及宫里的一些秘事,或是皇族参与的案子,不宜过分张扬的,也都并入了御司台所审查的范围。

“这么看来,小舅舅要不卷进了一桩大案里,要不就是跟宫里的事有了牵扯……”陆夕眠呢喃道。

“大房出事时,我还在看笑话,谁又能想到,这回轮到了自己身上。”

韩氏自小父母早亡,跟弟弟一起被寄养在族叔家。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过,她长得漂亮,人性格软,总被欺负,都是韩恣行和人打架才能护她这么多年平安无事。

韩恣行是不成器,整日吃喝玩乐没个正型,但关键时候,他却十分靠谱。姐弟俩相依为命的这些年里,韩恣行从没让她这个姐姐受过一点委屈。

刚过了及笄的年纪时,叔叔家便迫不及待想把她嫁出去。十六岁时成亲的路上,还未到婆家跟新郎拜堂,她就成了寡妇。

她命苦,婆家不要她,族叔嫌她晦气也把她扫地出门。若是没有韩恣行,她只怕早就被那些地痞流氓轻薄至死了。

那会韩恣行才十二岁,便已经能满脸戾气地把比他大十岁的人按在地上叫娘。后来姐弟俩幸得镇南大将军相救,才开始有好日子过。

“眼下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叫我如何能放心的下啊。”韩氏擦擦眼泪,叹道,“前几日我还想着,给他找个闲差事做做,总好过成日里胡作非为的跟人家起冲突,他不愿,还跟我吵了一架。”

韩恣行的性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恣意行事,潇洒自由,想如何便如何,就连亲姐姐也管不住他。

陆夕眠知道小舅舅对韩氏的意义,她很快镇定下来,轻轻抱了抱韩氏。

“阿娘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陆夕眠的亲生母亲过世后,过了两年没娘的日子。后来有了韩氏做后娘,她又感受到了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宠爱kanju88.com。

韩氏对她好,她自然也要爱kanju88.com护韩氏。

“小舅舅和陆明灏不一样,他定不会做害人命的坏事的,我这就去帮你问问,你在家等我消息。”

陆家笼了一层阴云,御司台里气氛也并不轻松。

韩恣行半夜被带到这里来,已经在此枯等了快三个时辰。

从皎月高悬,一直等到了天色将明。

他困得眼皮打架,身子瘫软在过道旁边的座位里,坐没坐相。

总有人来来往往的,凡是打他面前走过的,都要弄出来点声响才行,韩恣行不知道第多少次吵醒,他一腔火气无处发泄。

揪住一个路过的,没好气道:“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被他质问的兵差笑呵呵的,拍掉领子上的那只手,“您且再等等,我们殿下还得有一会。”

一边说着,一边从韩恣行支棱在外头的长腿上跳了过去,抱着卷宗匆匆走远了。

韩恣行:“……”

你再给我踩折了。

不过态度还挺好。

韩恣行冷嗤了声,歪在椅子里,懒洋洋地把腿缩了回去。

又等了一会,天色越来越亮,韩恣行抹了把脸。睡也睡不着,干脆站起身。他站在廊下,对着院子伸了伸懒腰。

手臂刚举过头顶,身后便传来一道温和好听的声音。

“抱歉,韩公子久等了。”

韩恣行慢悠悠回头,瞧清对方的样貌,挑了挑眉。

哟,京城还有这么俊俏的郎君呢?

“您是宣王?”

薛执微怔,笑着颔首,“正是本王,公子请。”

韩恣行揉了揉后颈,也笑出了声。

“老是听说宣王殿下的风姿如何如何,头回见,倒果真如传言一般。”他真心实意地叹了声。

这种恭维,薛执听得太多了。

他没当真,斯文和气地笑道:“过誉了,请。”

二人在屋中落座,韩恣行环顾四周。

屋子挺大,东西不少,瞧着里头的摆件陈设倒是十分朴素,没有多少名贵的东西。

韩恣行抱着肩膀,毫无怯意,“这是审犯人的地方?”

其实他更想说:你拿老子当犯人?

但对着宣王这么张一团和气的脸,委实拿不出对待地痞流氓的那种横劲儿。

薛执摇头失笑,心想着陆夕眠的小舅舅竟也和她一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是下属们休息的地方,有些简陋了。”他抱歉笑笑。

“进入正题吧,”薛执没再给对方插科打诨的机会,正了神色,“烦请公子说说当时情况。”

韩恣行喜欢有礼貌且办事爽快的人,早听说宣王对待庶民也是一视同仁,今日所见未曾叫他失望,这种满意致使他一宿没睡好的怨气都消了不少。

他心情好了,人便好说话很多,十分配合地开始回忆前夜的事——

昨日晚膳时候,韩恣行和友人去了春风阁。

“你说说你,来了这勾栏瓦肆之地,竟然还独自一人喝酒,我们小韩爷真是不识风月,无趣,无趣啊!”

韩恣行不管他人说的,他自己向来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来此处是听曲儿的,若是看美人儿,我何不回家照镜子?”

友人大骂他不要脸,心里却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就凭韩恣行这张脸,放在京城里也是能数得上名号的,这春风阁里要找一个比他好看的,真难。

韩恣行什么都玩,就是两个底线绝不碰触,一是赌钱,二是女人。酒肉朋友都知道他性子,也不多劝。

有不长眼的往他身边凑,都被人拦了去。

友人勾着美人的腰调笑:“你别招他,把人惹急,小心他跑了。”

说跑就跑,下回就再也不来了。

众人说说笑笑,唯有韩恣行自己独坐在一旁,专心地欣赏乐伎弹曲儿。

他听得入迷,没注意时辰,等回过神来时,那帮狐朋狗友都搂着今夜的红颜知己回房去了。

“嗤,无聊。”

成天就是那档子事,也不怕肾虚。

韩恣行拂了拂衣袍上不小心掉上去的瓜果皮,站起身准备去方便方便。

酒没喝太多,但也不知怎么,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大概是着凉了吧,也罢,今夜再无消遣,不如早些回家睡觉。

若不是听说这乐伎是新来的,且只在晚间弹奏,他图个新鲜,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往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跑。

方便完,他本来打算直接走,可是一摸腰间才发现,扇子落在原来的屋子了。于是又转身,迈步往房间走。

路过一间屋子时,门突然从里头打开,有个男子从里头出来,低着头,匆匆地和他交错。

擦肩而过时,韩恣行闻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垂眸,看到那人的衣袍尾端好像染了点红。

他当即皱了皱眉,停在原地,眸色渐深,望着那人离开。

半晌,他缓缓吐了口气,继续前行。

回去拿了扇子,打算回家睡觉。再次折返时又路过那间屋子,这回房门又开了,里头冲出来个女人,那女子一边尖叫,一边哭着喊“死人了”!

那女子也不看来人是谁,不管不顾往韩恣行身上扑,他迅速闪身,叫那女子扑到了地上,十分狼狈。

他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欲多管人家的闲事,调转脚尖,继续向前。

那女子竟手疾眼快,一把攥住他的脚。

“大人、大人,您救救奴家,呜呜呜死、死人了!!”

……

“事情就是这样了。”韩恣行坐在薛执对面,无奈摊了摊手。

薛执彻夜审了几人,基本已经核查完毕,知道韩恣行所言属实。

韩恣行只是路过,那间屋里的男尸与他无关。

清白已证,薛执还有一点很好奇。

“公子当时既然准备离去,便是不想惹祸上身,本王说得可对?”

韩恣行哼哼了两声,表示赞同。

宣王又道:“那女子抓住你的脚,你可以再次将她甩开,自行离去。”

他顿了顿,面上带了点笑意,“可你没有,你替她报了官,还陪着她去了衙门。”

韩恣行困得半阖了眼睛,冷哼了声,“是啊,原以为去趟衙门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能回家睡觉了,谁能想到呢,又被您给抓了来。”

“是请。”

韩恣行掀着眼皮睨了一眼宣王,见对方仍然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心里生出一丝异样。

这人为什么老是笑着,看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他忽略掉那阵古怪的感觉,烦躁地搓了搓脸,勉强睁开马上就要粘在一起的眼睛,怨气冲天道:“总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人命官司……我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薛执蓦地想起来那个不顾一切都要冲上来抓住他的小姑娘。

热血又莽撞,冲动起来,会做出一些他的理智难以解释的事情。

她跟她的舅舅还是有些像的。

“宣王殿下,我都交代完了,能放我走了吗?”韩恣行站了起来,不耐道,“困着呢。”

薛执对此表示抱歉,“还要麻烦公子再留上几日。”

“几日?!”

“当时只有公子见到那人了吗?你可还遇到过旁人?”

“不曾见过别人。”

薛执点点头,“既如此,本王就更不能放任公子离开了。”

当时凶手进门时,屋中的一男一女应当是熟睡状态,而他行凶完毕出门,夜已深,就只有韩恣行一人撞见了。

也就是说,韩恣行是本案中唯一的目击证人。

他若是从御司台的门里踏出去,说不准都等不到回到陆府,人就会被灭口。

薛执自然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公子困了的话,可以在本王这里稍作休息,待到人犯归案,还需公子去认一认人。”

韩恣行有点傻眼,“不是,合着你一日抓不到人,老子就得在这陪你们耗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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