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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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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琳琳这几天借用家访的名义四处奔波打听着齐尚的消息,但是一无所获,想到昨天江择言的话,她来到了酒馆期望着可以等来齐尚,却未料到江择言也不在。

压抑着内心不安的情绪,她绕到后门还未等找到江择言放备用钥匙的地方,就听见角落里痛苦的呜咽声。

她颤抖着双腿靠近暗黑中的一隅,细微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角落里的人的警觉,待齐尚瞪着猩红的眼回过身看向曲琳琳时,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痛。

她此刻只能感受到脸颊上的刺痛比不过钻心疼。

齐尚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着伤口,他与她相对而坐,却不敢直视她那双红肿而饱含复杂情绪的泪眼。

他悄悄一走神,手上失力,让曲琳琳吃痛,她不禁皱眉“嘶”了一声,那声音轻得要命还是刺激了齐尚的听觉神经,他瞬间将头埋下,手掌用力的握紧似乎以此来控制着情绪。

木质的棉签棒被他轻松折断,断裂处的尖锐扎进他的掌心,未浸上药水的棉头被鲜血沾染。

曲琳琳一把捞过他的手臂,心疼哽咽道,“齐尚,你看看我好不好?”

齐尚无奈的苦笑,“我怎么有脸看你?”

江择言一直靠在门边看着他的两位挚友如此这般,心中苦涩不堪,斗室里静得让人荒神,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我安排你们回西港吧。”

曲琳琳抬头看向她,眼神中是欣喜,“择言可以吗?”

齐尚还是一言不发,江择言走近,目光瞟了一眼齐尚的背颈,“我会和组织汇报齐尚的情况,然后尽快安排你们离开。”

他的话音刚落齐尚猛然起身拽着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间,客厅间两个人对峙而立,谁都不肯妥协。

最后还是齐尚败下阵来,“黄毛一定会安排人手在出入岭东的大小车站蹲伏我,我们怎么离开?”

“走水路。”江择言平静的回答。

齐尚的舌尖抵着腮帮内侧,久久不能言。

他从工厂跑出来后就一直躲在江择言的酒馆附近,利用黄毛对江择言的信任,他知道对方不可能来此处寻他,当初他和江择言配合上演的那出戏码不过就是为此。

本以为案子的进展会很顺利,没想到自己翻了船,被算计了不说,在曲琳琳找到他时,他正处于犯瘾失控状态,失去了大部分理智的他,将拳头挥向了自己的爱kanju88.com人,如今看来又要把危险的工作留给自己挚友。

沉默几许最后他哑着声音道,“阿择,麻烦你了。”

江择言抬手握住好友的肩膀,“客气了。”他的喉咙下咽补充道,“这些年辛苦了,齐尚,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意料之外的变数让警方一时间陷入了被动的处境,齐尚不能再继续担任卧底,要想再安插一名同志进入犯罪团伙中困难无比。

但了解到江择言和黄毛之间的联系,领导想让他以特殊卧底的身份通过黄毛渐渐深入敌方内部,然后找机会将涉案人员一举拿下。

江择言义不容辞地应了下来。

几日后,齐尚和曲琳琳坐上了江择言给他们安排的轮渡,三个人道别后,齐尚状态不佳将自己关在舱室里,曲琳琳无法靠近他,便跟随江择言一同下了船,显然她也是有话说。

“怎么了?”

曲琳琳犹豫半分,略带纠结的说道,“阿择,我觉得我好像看到江叔了。”她的尾音发虚,但见到江择言怔然的神色连忙补充道,“但我不确定,我就是感觉像他。”

“你在哪见到的?”江择言正色问道。

曲琳琳咬着嘴唇说道,“我觉得齐尚厂子里的一个货车司机的背影很像江叔。”

江家男人的脊背都是同样地挺拔傲然。

江择言沉吟不语,船舶的汽笛响起似催促着离开的人即将启航,送行的人闻声也不愿再过多挽留,“快走吧,回去照顾好自己和齐尚,辛苦了。”

曲琳琳颔首边回首边挥手,前路漫漫,希望他们都可以各自安好

轮渡离开,江择言一人坐边海边,任凭海风肆意刮着,沙滩上未被完全熄灭的柴火堆,又被重新燃起,回忆也在脑子里沸腾久久。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粤省是我国毒品走私通道的中转地,制毒、贩毒活动蔓延迅速且猖狂。

毒品犯罪个案中的毒品数量也不断增大,吸毒人员从城市甚至扩大到了农村,国家为了打击越来越猖獗的毒品违法犯罪活动,成立了专案组,江择言的父亲江峰刚从警校毕业,就被选派到了岭东参加行动。

组织上给他安排的身份不单单是一名缉毒警,而是隐藏在毒犯身边的卧底,也就是那一年,江峰在一次行动中结识了江择言的母亲言月。

那时的言月是来自粤省某偏远农村的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原本的村落里贫穷但是昂然还有生机,但不知从何时起毒成了村民致富和赖以生存的唯一依靠。

言月的父母也同样深陷那片泥沼之中,更是因为吸食毒品丧失了生命,她为了逃离那个黑暗的角落,从村子里逃了出来,后来跑到了岭东,找了一家洗发精工厂上班。

刚到厂子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言月为自己能够来到一片净土而感到庆幸,可是在厂子待的时间越久,她就感觉到不对,这里的好多设备是她曾经在自家村落里看到过的。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一家打着洗发精工厂名号实际上生产□□的秘密窝点,羊入虎口容易,逃脱永远困难至极。

言月逃不出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与生产和不被毒品感染,毒是厂子里真正生产的商品,同时也是控制住这些女工的致命利器。

言月在工厂工作时,总是不言不语,像个小透明一样,大多时候,管理者都以为她是个哑巴,她也以此逃过了被操控的命运。

但现实永远很残酷,就在专案组摧毁工厂的前一天,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言月她们这些无辜地女工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品,那剂量是可以致死的,幸运的是她被救了下来,而救她的人是江峰。

得救后的言月没有觉得自己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她心里充满了恨,她恨的是江峰,如果他早来一天,她就不会被注射,如果他晚来一秒,她就不用痛苦地活着。

戒毒所里,言月发作时痛苦难忍时都会对江峰破口大骂,宣泄着情绪,抑制着毒瘾,然后筋疲力尽地倒在他的面前,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扛了过去。

在江峰的视角里,他身为警察救人是职责是使命,他觉得言月是个不知好歹还无理取闹的疯女人,尽管如此想着,他还在言月被关在戒毒所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天都会去看她,任由她骂,最后陪她走出了那间闭塞昏暗的小房间。

言月戒毒成功后,先是在码头做苦工,挣了一些钱后就自己开了一家小吃店,她是一个温婉的女孩,长相清纯,性格也不刚烈,所以来往的男客人总会时不时对她骚扰一番。

每当这时江峰都会出现,或许是因为亲眼目睹过她的不易,他一直都在暗中护她周全。

慢慢地言月被江峰打动了,甚至对他产生了情愫,她知道江峰身份的特殊,她也没有想过和他结婚生子,他们就这样彼此照应得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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