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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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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陈子安是郁贵妃所生,是大将军郁城南的子侄,长年随着舅舅征战在外。皇帝大抵觉得自己总共才三个儿子,将这个一直放在外面也不是个事,月前刚将他召回,在大理院挂了个闲差,底下人闲谈时都估摸道,皇帝是希望他能和朝堂内的一众长老们能够熟识一些。

闲差的意思是你挂个名头,东西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便成了。但陈子安多年来所混的不是铁骑营就是金城卫,都是干实事的地方,说挂职就必定要来做事的,而且是极其讲究效率的那种方式——比如把犯人们提作一堂。

据说,这主要是因为宇夏的法令严苛,他想给犯人们警醒别企图蒙混过关。

这日被提审的第一个人,名为赵钱孙。

赵钱孙,早市街东门街一带的赤脚郎中,因长期欠债赊账不还,被卖早食、卖药材、卖果子,卖粮食的一起告了上来。本来这种纠纷小事金城衙门审一审就完事,是犯不着闹到大理院的,然而陈子安最讨厌这种泼皮无赖,觉得应该杀一儆百,便特意将人提了过来,并寻了书中的法令称:欠钱上五百文可砍一手作惩。

本来觉得欠钱是大爷,无赖惯了的赵钱孙看见铡手的大刀轰隆隆地被推上来,当场给吓白了脸,连连扣头称:“饶命啊,三殿下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陈子安的母亲郁贵妃是当年瑞安城里有名的美人,陈子安的模样该是随了他母亲,眉目俊朗,又因常驻军营之地,身上自有一股英武之气,端端往那公堂主位上一坐,就自有钟鼎之持成稳重。他状似无意地翻了翻桌面上摆着的卷宗:“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好了,这次你能还上这钱,我就放了你啊。”

赵钱孙面上顿时便是汗如雨下,他焦急地抹着脸:“我,我一时去哪弄那么多的钱啊?”

“那就没有办法了。”陈子安手一挥,手下架起赵钱孙就往铡刀上按。

杀猪似的惨叫声回荡在公堂里,陈子安有些不耐烦地掏掏耳朵,突然听得人群中传来一个没有底气的声音:“等、等一下。”

随即,公堂之外的衙地上,齐齐跪地的牢犯之中,有人畏畏缩缩地举起了手。

立马有衙役喝道:“大胆,谁准你说话的!”

衙役怀里的刀还没来得及出鞘呢,那人就很怂地抱着脑袋又缩了回去:“对、对不起,但这事很要紧。”

“还敢多嘴!”

陈子安正觉得那人的的动作有些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边上还靠着个熟睡的姑娘,所以才是一副想站又站不起来的模样。

再仔细一看,那睡得一脸无害流着涎水的姑娘,不就是那天将太子砸晕,还一定要把她相好一起关牢里的那位吗?

陈子安制止了想要上前教训的衙役:“怎么,你想给他求情吗?”

阿捡结结巴巴地说:“只是欠钱,砍手太、太重了吧。”

陈子安眉头一挑:“怎么,你对我们宇夏的法令有什么意见吗?”

座上那人似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阿捡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不不……”

“或者说,”陈子安瞄了眼他身上的打着补丁的破衣服:“你想给他还钱呢?”

阿捡将脑袋摇得更厉害了:“我、我、我也没钱。”

围观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来告赵钱孙的小贩们三两作嘘。

“没钱,你捣什么乱啊。”

“我们就要他还钱,不然就给手!”

“没错!”

“不错!”

陈子安瞥着靠在阿捡肩头睡得正香的小尾,若有所思。

这几日,他倒是听旁人说了小尾和鱼长歌在金缕别馆打斗的事情。鱼长歌的名头他早就听人提起过,那日一见也觉得其人不俗该担得起名号,但据说鱼长歌在她的手里没过下几招,而且她单手接下了火翎鸟第五重的迷踪翎,还完全没有受伤……

“你叫阿捡?”

那日陈子安听小尾是这么叫他的。

“是、是的,也可叫我释缘……”

三殿下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阿捡有些受宠若惊。

陈子安只当没听见这句,继续说道:“治你扰乱公堂之罪,来人,将他拿下。”

眼见两旁的衙役就要上来拿人,阿捡急了,忙道:“我没、没有,反正不、不、不能砍手!”

但哪有人听他说话,衙役拖着阿捡的胳膊正要走,突然觉得手上一紧,被人死死扣住了脉门,随即就被人给扔了出去。

小尾迷迷糊糊地直着身子坐起来,有些发起床气地瞪了另一个还想上前的衙役一眼,后者踌躇着不敢再靠近了。

众人错愕地看着她,小尾却好像完全没发觉,睡眼惺忪地呆坐着醒脑。

陈子安想得不错,这姑娘本事是厉害,但是心智似乎有些缺乏,而一门心思全都挂在这个叫做阿捡的人身上。

真要招安她还得从这个小法师下手,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阿捡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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