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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好吧?”李隆基一边羞涩的嘟囔着,一边小鹿乱撞的脱光了衣服,脱完了便背着身要蹭上床榻。
“想什么呢,我现在没有衣服,怎么给你做饭吃?你脱下来,我穿上,你就在屋里等着我。”玉土看李隆基的样子好笑。心想:这个临淄王啊,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哦,这样啊…”李隆基悻悻的又蹭下了床,背对着将内外衣服都递给玉土。玉土穿上李隆基宽大的长袍,将袖口挽起,瀑布一样的长发伴着玫瑰花的清香扫到李隆基的身旁,让李隆基一阵痉挛。
他盯着玉土穿上带着自己体味的长袍,想象着宽大的长袍里面是她玲珑的玉体,此刻甚至有点盼着玉土赶快施展美人计,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玉土无视李隆基傻看着自己,扔下他一个人在床上裹好被子,自己去厨房找到食材,起锅做上了吃食。
片刻之后,玉土就端进屋一大碗香喷喷、热腾腾的汤饼。
“吃吧。”玉土招呼还窝在床榻上的李隆基。
“呃…那个…就是衣服…”李隆基可不想光着身子吃饭。
经过提示,玉土想起来了,于是将李隆基穿在外的长袍脱了下来,扔到了床榻之上。李隆基穿上了衣服,才走到食案边。
“怎么就一碗?你的呢?”隆基看着桌上只有一碗汤饼,狐疑的问着玉土。
“就找到一个碗,你先吃,吃完我再吃。”玉土孔融让梨。
“那怎么行,还是你先吃吧。”李隆基谦让,是怕玉土给他下毒。
两人推三阻四,眼看着汤饼就要凉了。
“一起吃吧。”玉土提议。
玉土觉得这饥肠辘辘的也别再客气,还是填饱肚子要紧。于是先吃了一大口。李隆基见玉土吃了没事,也吃了一口。
“娘子,这味道甚好。”饿了一整天的李隆基边吃着玉土做的汤饼,边夸赞道。
玉土听到“娘子”二字一怔,虽然她知晓“娘子”在大唐是对有身份妇女的统称,但是她脑海里还是抹不去现代人对娘子的理解。所以乍一听李隆基叫她娘子,她看着眼前那俊俏的脸庞,忽然恍惚幻想着他们两人就是这寒舍的一对普通的小夫妻。玉土想着想着脸又变得绯红。
李隆基此刻正吃的欢实,也没注意到玉土脸颊的变色。
“本王欠你一餐,回去要好好还。”李隆基头也不抬的对玉土说道。
“一顿饭对你这皇家子孙哪里是事儿,如果要还,必须你亲自下厨做给我吃。这才公平。”玉土回道。
“那怎么行,君子远庖厨。”李隆基觉得这提议太荒唐。
“不行,必须你做,才算还了这人情。”玉土坚持道。
李隆基拗不过,笑而不语。
吃过汤饼,两人又因为谁睡床的事情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妥协,天寒地冻的,只能凑合和衣而卧,同枕共眠。
李隆基躺在床榻上,等着玉土施展她的刺杀计划。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身旁是个要杀自己的女杀手,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可是心里却好像有只猛兽苏醒了,不断地撞击着自己的心房,好像就要冲出来了。李隆基握紧双手,等待着,等待着……
“呼~~呼~~呼~~”
李隆基只等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玉土,然后更加难以置信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那要杀自己的女子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李隆基借着月光看着睡相颇为洒脱的小娘子,想必是惊惧和疲累,玉土睡得很是生动,一会儿睡出一个大字,一会儿睡出一个蛇形,那个自在的模样哪里像一个女刺客!明明像,像什么呢?
李隆基趴在玉土的脸边端详着,她肤如凝脂,目如弯月,嘟嘟的嘴唇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她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没有任何的修饰;像一个下凡的仙女,没有一丝被束缚过的恣意;她生的这般晶莹剔透,为何会去做一个女杀手呢?她到底从何处来,要对本王做什么?李隆基越是思虑,越是对玉土好奇,看着看着,竟也累得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李隆基被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睁眼看到窗口竟有数十人向屋内直勾勾的盯着,那些人一眼都不肯错开的望着床榻上的孤男寡女。
方才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来的,他们憋着笑,瞪大眼睛看着这香艳的场景,仿佛忘了此次来的任务是救人。
看到屋内的情形,也的确不像有什么危险。
李隆基看出众人都误会了。
他低头看到玉土穿着自己的长袍,长发拂面。反观自己,上身□□,那美人正趴在自己的胸口熟睡。在外人眼中,两人的关系确实就是那么回事。李隆基怒目向窗外一瞪,小声呵斥道:“退下!”
众人赶紧关窗列队。可荒宅中的窗子年久失修,完全不隔音,外面窸窣声更大了,八卦的内容在屋内都听得一清二楚。
玉土迷迷糊糊的,也被吵醒了。
“我就说嘛,咱们王爷武艺高强,怎么会遇险?我猜啊,昨日那吊桥肯定是他自己斩断的,为了这春宵一夜,啧啧啧~真是煞费苦心啊~”
“若要度个春宵,何必跑到荒山野岭来?把那娘子直接叫到府里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