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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观夫君近日忙碌,人消瘦许多,可要用些夜宵?”
  掠到书册上的清字,眼神一顿。
  这么说,在正厅时,她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
  闻衍纹丝未动,并不理她,江映儿在旁边站了一会。
  等冬春冬红端上一盘七巧点心和燕窝糯米甜羹以及......卢氏送来的鹿鞭茸汤。
  补身的么....
  卢氏这点倒好,一碗水端平,让江映儿喝补汤,闻衍那头也不落下。
  “妾身不打扰夫君看书了,妾身去沐浴,夫君记得用夜宵,有事唤妾身便是。”
  江映儿去了浴房,里头一团糟,闻衍不叫人进来伺候,室内一片被他搅得狼籍,江映儿小声叫人进来收拾,重新抬了水。
  待她泡好浴出来时,让人把外院的灯吹了两盏。
  闻衍还在书房,桌上的小食,他吃了些....鹿鞭茸汤见底了。
  七巧点心里的玫瑰花糕最黏,吃半块就容易口干舌燥,必须配汤水来吃喝。
  “夜深了,挑灯夜读伤眼睛,夫君不如明日再看书?”
  半响,男人的目光从书上挪到了女人的脸上,“刚刚在正厅,你的话怎么没有现在多?”
  江映儿低脸,无辜道,“妾身不明夫君之意。”
  “......”
  闻衍将手里的书扔到地上,攥了她的腕子,将她捉到身前,两条长腿往前抻,困她在中间。
  “果真不明白我的话?”
  离得太近,男人熟悉的气息蔓延过来,渐渐把江映儿笼罩其中。
  “那你叫人吹掉烛火做什么?”闻衍听到了。
  江映儿过来时,让人把外厅的蜡烛吹了,外厅左边连接着书房,外面的烛火都灭了,书房没有方才亮堂。
  “......”
  话戛然而止,闻衍嗅到了她身上不同寻常的脂粉花香。
  实在的,闻衍辨出来,和她身上自带的体香不同,因为他已经嗅习惯了。
  “你今夜熏香了。”男人的语气,是肯定句。
  “嗯。”江映儿答。
  想到闻衍之前问她熏香的事情,而且他每回都特别喜欢搭在颈边闻。
  江映儿细心,猜测闻衍应当喜欢闻香味。
  “熏了。”她很实诚,甚至反问,“夫君喜欢吗?”
  怀孕的事情要抓紧,不同房怎么怀?
  她的葵水走了好久了,闻衍一直不回来,数着日子的,今儿个他回来了,必须要办事。
  否则他明日再出门,几日不回来,要到猴年马月去。
  “不喜欢。”男人口是心非答。
  嘴上那么说,他的嘴角轻缓上扬,幽深的眼眸中渐染笑意。
  家中的妻乖顺,乖顺是好,乖顺到让人觉得,她根本就不在乎。
  闻衍心里作祟,整晚不虞。
  姜泠月领进西厢,他的妻终于还是着急了。
  并没有表面的无动于衷,否则又何必费此心机,送食送水,熏香沐浴。
  她是有反应的。
  现在不止江映儿有反应,闻衍也有反应了。
  “......”
  男人的大掌掐上她的细腰把她平放在桌上,她的腰果真细的要命,一掌就能全捞了过来,偏生韧性十足。
  “夫君,我们回屋吧。”
  闻衍明知故问,曲解她的意思,哑声,“夫人说的哪里话?我们不是在屋里吗?”
  江映儿耳窝子一动,又来了一个第一次。
  闻衍第一次称她为夫人,脱口而出的称谓,大概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
  他缓站起身,两只手俯撑到江映儿的身侧案桌上。
  闻衍生得高大伟岸,方才他坐着,江映儿也坐着,案桌比圈椅高,两人几乎能平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