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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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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emsp;桓真打开,内置的帛书上是阿父的笔迹,只是里面的内容……糟糕!阿父这回是动真格了!他也不用想着去山阴县笑话王恬了!

&emsp;&emsp;“族叔。”他若无其事状把帛书装回锦囊,掖进袖袋,拿起装置最好材料火绒的火折子,出主意:“火折子的外管可以换成铜制,灭火水枪的竹制外管是否也能更换?那样一来,喷水的高度或许还能再高一截!”

&emsp;&emsp;桓县令意味深长一笑,说道:“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预备在踱衣县整顿乡兵,定下十个驿亭为屯营试点。这可是个绝好的历练机会,你既好兵略武艺,如此机会不要错过啊!”

&emsp;&emsp;桓真:“我还未成年。”

&emsp;&emsp;“未成年正好!明年起,朝廷要在各州增设少年护军营,要求年纪不超过十五、官级五品以上的子弟、至少一年乡兵履历,而后通过乡、县、郡、州层层考校后,才能录取!阿真正合适。”

&emsp;&emsp;桓真尴尬道:“族叔……已经知道了。”

&emsp;&emsp;“你父命人带来的……”桓县令得意的竖起二指,“是两封信!还有两名医者,一名金疮医、一名折伤医!给我的信里,多一条内容!”

&emsp;&emsp;桓真静默,知道族叔没憋好屁!

&emsp;&emsp;“就是你若再跑,被我逮着,可打折你一条腿。我管打,二位医者管治!阿真啊,护军是多少兵士梦寐以求的进阶之道,你从今后就收敛野性,在踱衣县好好呆着吧。何时考入郡护军,我才任你走。放心,这期间,我会视你为亲侄!”他拍下桓真的肩头,拿过火折子,悠哉而去。

&emsp;&emsp;“对了,”他回头道,“温家派来的总管,看上去挺生气,应是直接押送温贤侄出发。你不送上一送?”

&emsp;&emsp;桓真顾不上哀叹自己,风一样跑出去,可惜温家的马车已经驶离县衙。

&emsp;&emsp;小伙伴的这一别,竟长达两年多。

&emsp;&emsp;温家的马车驶出西城门时,王葛背负大筐,自东城门而入,终于来到了县城。她每隔一会儿,就不放心的摸摸腰带上系的钱袋子,沉甸甸的,真是又兴奋又忐忑。

&emsp;&emsp;二百七十个钱,应该够给大父抓药了吧?

&emsp;&emsp;木乡吏告诉她,城内属“本草药铺”和“华佗药铺”最大、药草最全,还告诉她,药草只分等级,但同等级的价格肯定是一致的!如果有以次充好、哄抬价格者,官府的处罚非常重,所以王葛不必担心上当受骗,去哪家药铺买药都可。

&emsp;&emsp;木乡吏的话让王葛一路上都在想:这是晋朝?这是古代?经济制度也太规范了吧!要不是没有精盐、甚至连个火折子都没有,她真怀疑当年那位武帝也是个穿越者!

&emsp;&emsp;前方就是神农药铺,写着店名的窄木板竖挂墙壁一侧,跟墙面平行。王葛在门口就闻到浓郁的药味,进来后,药童询问:“看病还是抓药?”

&emsp;&emsp;“抓药。有没有治腰疼的药?”

&emsp;&emsp;“新伤还是旧伤?”

&emsp;&emsp;“旧伤。”

&emsp;&emsp;“可有湿寒症状?比如阴雨天时易腰疼。腰疼时,胸口是否也有闷症?是从背部以下就疼,还是只有后腰疼?是后腰两侧同时疼,还是只有骨头疼?触摸骨头可有突起?背是否驼?现在病者能走动、翻身么?那躺时可以俯仰屈伸否?能正常解手否?”

&emsp;&emsp;王葛被药童问出一脑门子汗,幸亏她灵魂是个成人,来前仔细询问过大父的病症,不然白跑一趟了。

&emsp;&emsp;抓了药出来,想着药童嘱咐的熬制之法:煎药时,要添加大量猪脂,煎好药后绞去渣,待药冷却后,就会形成黑色膏状,敷在腰后。可以用干净麻布敷在药膏之上,隔绝衣裳。

&emsp;&emsp;这,这不就是膏药吗?

&emsp;&emsp;王葛自嘲,自己明明是穿越者,却总在这个古时代显得跟土包子似的。

&emsp;&emsp;第23章 23 还债

&emsp;&emsp;一共抓了五付药,每付五十个钱,如此就只剩下二十个钱了。王葛很知足,只要能把大父的腰症治好,哪怕缓解点疼痛,这钱就没白花!

&emsp;&emsp;不过这趟出门让她明白了,县城里的买卖是以货币交易形式为主,只有乡野,或者和摊贩、货郎的小额买卖,才会以货易货。

&emsp;&emsp;王葛加紧赶路,两天后到达乡镇。

&emsp;&emsp;此时天快黑了,她又投宿到乡亭驿舍,不过没遇到那个喂猪老丈。天一亮,她来到最初相遇刘小郎卖草鞋的地方,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他来。

&emsp;&emsp;王葛只能向乡邻打听:“请问前段时间,给匠员选拔比赛做考官的那个刘小郎,是住附近么?”

&emsp;&emsp;就这样询问了好几个人,才确定刘泊家的位置。来到他居住的窄巷,两侧院墙内,全是吱吱嘎嘎的纺车声。

&emsp;&emsp;第五道门……她站到了门口,轻轻敲门。

&emsp;&emsp;门开。

&emsp;&emsp;刘泊、王葛四目相对。

&emsp;&emsp;他手上沾有墨迹,微一笑,瞬间阳光好像都清和了。“来还债的?”

&emsp;&emsp;“嗯!”她落落大方点头。

&emsp;&emsp;少顷,她把筐卸下,告辞。

&emsp;&emsp;刘泊一提,没想到这么沉,王小娘子背着这么重的东西从县城走回来的?

&emsp;&emsp;任氏停下纺线,问:“刚刚是何人?”

&emsp;&emsp;“今年县里的头等匠童,半月前,我去都亭驿站取阿父托人捎回的简牍时,和她遇到过。”

&emsp;&emsp;“那怎不请人进来?”

&emsp;&emsp;“她曾欠我个人情,是来还债的,还要赶回贾舍村。”

&emsp;&emsp;任氏笑一下,继续纺线。儿郎大了,凡事自有主张,他愿说便说,不愿说,她从不勉强。

&emsp;&emsp;刘泊拿开筐顶覆盖的蒲草,顿时怔住。任氏扫过来一眼,也讶异。原来蒲草底下,竟是整整齐齐、数百根竹简!凡能看到的,无不削磨的平整光滑。

&emsp;&emsp;任氏轻声道:“这可费了不少工夫啊。”

&emsp;&emsp;刘泊拿起一枚简,可以想象出王小娘子篾竹片时认真的模样,她能在兼顾比赛所用的同时,还把竹料中最好的留下来篾成一条条简,再大老远背回来送给他,真是……反让他又欠她的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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