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众人神情一震,纷纷抬眼望去。
;;;;何忠好整以暇的转头,自信满满。
;;;;只见产婆双手托着一个婴儿,一路小跑着朝这边奔来。
;;;;赵春生一把接住,目光扫向何忠,朗声问道:“何大人,能否现场滴血认亲?”
;;;;何忠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可以!”
;;;;洪贵突然如一条恶狗般扑向赵春生,双手死死抓向其手中婴儿,看那架势,想要来个死无对证。
;;;;“住手!”
;;;;“住手!”
;;;;两道厉喝声响起。
;;;;洪贵震惊的看着跟赵春生异口同声的何忠,满眼的不解和惊恐。
;;;;对此,赵春生丝毫不感觉意外。
;;;;何忠早有准备,此刻有恃无恐。
;;;;果然。
;;;;只听何忠意正言辞道:“洪贵,此乃公堂,金川县衙,不是你家。”
;;;;洪贵傻眼了。
;;;;“何大人,你......”
;;;;“让他验!”
;;;;何忠丝毫不留情面,大手一挥,直接让衙役送上水盆和匕首。
;;;;在众人见证下,婴儿带着哭声,被割开手指。
;;;;鲜血滴入水盆,下一个,就是洪贵。
;;;;对此,洪贵满脸惊恐的后退。
;;;;“不,我不验,我不验!”
;;;;何忠霍然起身,看向洪贵怒喝道:“来人呐,给本县按住他!”
;;;;衙役闻言,纷纷上前,几人手忙脚乱的按住洪贵。
;;;;锋利的匕首刺破指尖,洪贵彻底失去了挣扎。
;;;;此刻,何忠也凑上前来,想要看看赵春生惊慌失措的样子。
;;;;然而,奇迹发生了。
;;;;只见两滴血慢慢相融。
;;;;“哗!”
;;;;全场哗然。
;;;;“洪贵,你可认罪!”
;;;;赵春生怒吼一声,一双虎目满是威严。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此刻要说最为意外的,就要数何忠了。
;;;;自己明明安排好了一切,这怎么......
;;;;“哈哈哈哈......”
;;;;洪贵突然仰天长笑。
;;;;继而转向何忠,满眼怨恨。
;;;;“何忠,枉我为你鞍前马后,替你行那......”
;;;;“住口!”
;;;;何忠自知洪贵在劫难逃,当场弃卒保车,直接打断:“洪贵罪不容诛,恶行昭昭,来人呐,将其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是!”
;;;;几名衙役快步上前,一把拖住洪贵,将其朝后堂带去。
;;;;“何忠,你无情无义,你......”
;;;;衙役也不傻,都是心照不宣。
;;;;但此刻何忠尚未落马,仅凭一个洪贵,还扳不倒他,所以赶忙捂住洪贵的嘴,以防何忠给他们穿小鞋。
;;;;“何大人......”
;;;;赵春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何忠一把打断。
;;;;“赵大人,无需再说!”
;;;;“此事是本官被奸人蒙蔽,不分善恶!”
;;;;“本官有罪!”
;;;;人品虽然不咋地,但何忠深谙为官之道。
;;;;明哲保身的道理,他历来都是一把好手。
;;;;“自今日起,本官会闭门思过。”
;;;;“至于那洪贵,三日后校场问斩,谢罪金川。”
;;;;说完,何忠就要转身离开。
;;;;赵春生一看这老小子要跑,哪里能轻易放过他。
;;;;“何大人留步!”
;;;;何忠脚步一顿,心头暗叫不妙。
;;;;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装听不见,于是只能僵硬的转过身看向赵春生。
;;;;“洪贵已然伏法,不知赵大人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