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怒了!
;;;;有些褶皱的脸上满是杀意……
;;;;她可不是真宗那种软柿子,遇事儿只知躲。
;;;;自刘娥当权后,十几年中对内、对外皆是态度强硬,甚至连辽国,都不能在这个女人手中,讨到丝毫便宜。
;;;;这样的人,岂会胆怯?
;;;;宰辅们面面相觑,觉得太后脾气太火爆了些,这可不好。
;;;;“太后,臣有一言!”
;;;;“讲!”
;;;;张之白再次出班,从容道:“京都周边屯粮不少,尤其是商粮……朝廷可以出钱从这些人手中买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臣附议!”
;;;;张昭马上跟上,拱手道:“如果只是出钱的话,朝廷的压力会少很多。就算最后没用到那么多粮食,存进库里就是了。”
;;;;这事儿一天没解决,粮食问题就一天不能轻视。
;;;;朝廷虽然余粮不多,但商人们有啊。
;;;;可问题是……
;;;;刘娥微微皱眉:“他们会甘愿出售自家的粮食吗?灾情一旦爆发,各地物价都会哄抬,万一引发争论,恐怕麻烦。”
;;;;若是正常买卖还好,花点儿钱买太平而已……
;;;;这事儿他们又不是没干过,手熟得很!
;;;;可要是对方强硬呢?
;;;;那些商粮背后,其实大多有权贵在撑着,这事儿不好办啊!
;;;;说是‘朝廷最大’,但朝廷也是这些人汇聚而成的……
;;;;权利的对抗一旦形成,天知道会演变出什么结果。
;;;;“这种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
;;;;吕夷简依旧跋扈的出班,道:“若是那些人敢哄抬粮价,臣第一个弄死他们!发国难财,都该死!”
;;;;这话也就老吕敢说了。
;;;;曹安不禁笑笑,心里竖了个大拇哥儿。
;;;;大宋的这些文官,也不全是庸碌无为之辈,只是他们被现状裹挟,长此以往也就麻木了……
;;;;“吕卿所言无错。”
;;;;刘娥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冷声道:“朝廷可以出这笔钱,但也容不得任何人来‘宰割’!”
;;;;换句话说:能用刀子说话的事儿,为何要浪费唾沫呢?
;;;;太后都发话了,那群臣自然也没了意见。
;;;;张之白点点头,道:“而且此事必须要快!否则各地灾民蜂拥而来,朝廷却拿不出粮食来,恐会生祸!”
;;;;正当大家都在商量着,派谁去跟那些粮商谈判时,却听得角落里,传来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跑偏了呀。”
;;;;嗯?
;;;;数道目光聚集在了曹安脸上。
;;;;“你说什么?”
;;;;张之白怒目睁着他:“此等严肃的场合,岂是你一个司谏能随意置喙的?”
;;;;玛的!
;;;;曹安觉得,这老货就是认为自己好欺负!
;;;;自己刚才让他没脸了,所以他就要趁机报复回来。
;;;;胸襟小成这样,也配当首辅?
;;;;曹安也不惯着他,直接回怼:“眼下的问题是粮食吗?若只是赈灾,京都各地都有粮食,只要时间充裕,再多的灾民也不怕!”
;;;;“那你说要如何?”
;;;;张之白脸色更冷:“灾民受了奸人鼓噪,这个时候不安抚他们,又该如何?只有压下了恐慌,阴谋才能不攻自破!”
;;;;这话倒也没毛病。
;;;;你别管有没有阴谋,眼下最重要的仍旧是赈灾,京兆府有粮食不假,可眼下的麻烦却是在汴梁。
;;;;你想让那些灾民回去,可他们也得听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