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凰乘风起,万界来朝!
;;;;一位位来自平阳天的大能使者,纷纷躬身,一条条上品灵石矿脉像是神龙一般横亘在天上,密密麻麻,将天穹都给彻底的遮蔽似的。
;;;;仿佛整个天穹都变成了由灵石凝聚的天空。
;;;;泰岭之巅。
;;;;澹台贺起身,攥起了拳头。
;;;;虽然他是凡人之身,虽然他明白这些来自平阳天的强者,忌惮的只是传说中的陆少主,但是,此时此刻,身为五凰大玄神朝人皇,他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对比之前,被万界大军围困,上界攻打,这一刻的五凰,像是一头苏醒的凤凰,展翅展现出了其强大。
;;;;每个人其实都在成长,哪怕是人皇,同样是在成长。
;;;;经历的每一件事,都会在他们的生命历程中刻下一道痕迹,而这痕迹正是让他们成长所留下的脚印。
;;;;澹台贺目光熠熠,感受着这般“万界来朝”的感觉,心中越发的确定为大玄神朝培养出高端修行人战力的想法。
;;;;况且,在他看来,大玄神朝的巩固同样需要修行人。
;;;;龙气虽然能克制不少存在,可是,万一诞生出能够无视龙气的修行人呢?
;;;;原本秉持着人皇不得修行得长生原则的澹台贺,此刻,内心中竟是有几分羡慕起那些飞天遁地,摧山断海的修行人了。
;;;;曾经的他,以追求成为像父皇澹台玄那样的伟大人皇。
;;;;可如今,他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
;;;;万界来朝的盛事,惊动的不仅仅是大玄神朝,还有整个修行界。
;;;;一道道人影破空而至,他们悬浮在苍穹之上,望着那一条条灵石矿脉,也不禁咂舌不已。
;;;;当真是无比的壮观,这么多的灵石矿脉涌入五凰,怕是会让五凰出现可怕的飞跃!
;;;;一时间,每个修行人的内心都激动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激动不已的时候。
;;;;天穹上,一道长虹飞速掠过。
;;;;很快,白虹尽散,露出了一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一席白裙的凝昭。
;;;;她越发的美丽了,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冷厉的美,像是一座冰山,充满了生人勿进。
;;;;或许,唯有在陆少主的身边,凝昭才会展露冰山融化的笑颜。
;;;;欢喜尊者拱手。
;;;;一位位来自平阳天的大能也皆是拱手。
;;;;凝昭代表的可是白玉京,那位所有人都忌惮的可怕的陆圣主。
;;;;泰岭之巅。
;;;;人皇澹台贺也目光闪烁。
;;;;恭敬的朝着凝昭躬身,百官,诸多将士也皆是躬身。
;;;;白玉京一出,天下俯首。
;;;;这便是白玉京的地位。
;;;;凝昭微微颔首。
;;;;下一刻,凝昭酥手轻扬,手中出现了一枚扳指。
;;;;许多人认出来了,那是陆圣主手中的黑色扳指。
;;;;凝昭轻轻抛起。
;;;;那扳指像是要压塌虚空似的,恐怖的威压,竟是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
;;;;圣主虽未至,但是单单一个贴身扳指,就让世人忌惮。
;;;;扳指中扫除虹芒,很快,横亘在天穹之上的灵石矿脉以及灵药全部消失不见。
;;;;泰岭之巅一下子变得空旷,阳光再度洒下。
;;;;而世人,却是感觉内心怅然若失。
;;;;“得公子令,灵石矿和灵药白玉京收走了。”凝昭道。
;;;;她长长的睫毛轻颤,扫过每一个人,世人却都没有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浮沉在苍穹上的,一位位五凰的修行人,内心中也同样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虽然,他们明白若是能够夺得哪怕一条灵石矿,怕是都能让自身的修为得到突飞猛进的突破。
;;;;可是,他们不敢夺,对白玉京出手……会死的。
;;;;那位传说中的陆圣主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
;;;;凝昭收了宝物后,便再度消失在了苍穹之上。
;;;;来自平阳天诸多高武世界的大能使者们,则是有些不知所措,一艘艘战船横亘着,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
;;;;倒是人皇澹台贺最先反应过来,大笑出声。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不已,朕乃五凰人皇,便擅自做主,将在帝京宴请诸位大能。”
;;;;人皇笑道。
;;;;话语落下。
;;;;泰岭之巅的百官,人人色变,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流露出骇然之色。
;;;;“陛下……不可啊!”
;;;;“陛下三思!”
;;;;百官们不由身子一阵哆嗦,赶忙开口。
;;;;澹台贺却是不理会他们。
;;;;而有直性子的大儒直接迈出步伐,眼睛都有些通红。
;;;;“陛下!这宴会……不能设!危险!”
;;;;大儒老迈,可是话语却铿锵有力。
;;;;天穹之上,一位位平阳天的大能,神色都是变得古怪了起来,而不少人眼眸则是精亮。
;;;;欢喜尊者倒是不想赴宴,他只想赶紧离开五凰,离开虚无天,远离陆平安。
;;;;否则,性命就跟随时系在裤腰带上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
;;;;“既然人皇有请,那我等便多留几日,与人皇共宴。”
;;;;一位位平阳天的大能,目光闪烁。
;;;;他们倒是没想着在五凰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毕竟,五凰有白玉京在。
;;;;但是,他们若是能够对五凰多一些了解和探索,能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回去,诸多圣主会更加的看中和喜悦。
;;;;欢喜尊者无奈,只能留下。
;;;;毕竟,所有大能都留下了,他若离去,岂不是不给五凰面子。
;;;;万一这事一不小心刺激到了那陆圣主的心眼,欢喜尊者怕是哭都没处哭。
;;;;人皇设宴,宴请平阳天诸多修行大能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
;;;;大玄神朝紧张万分,玄武卫的兵力,几乎全部布置,镇守在帝京。
;;;;人皇只是一个凡人,虽然有龙气护体,但是那么多的大能,若真想对人皇做些什么,人皇也挡不住。
;;;;原本在闭关的江漓也出关了。
;;;;他亲自坐镇这次宴席。
;;;;他的元神涌动,谨防一些大能利用元神来控制人皇。
;;;;而天下百姓自然也无比的关注。
;;;;但是更关注的,还是大玄神朝中的世家,他们十分关注这次宴会的情况。
;;;;这些大能的战船停泊在了帝京城外。
;;;;不少凡人看着这种能够飞天的战船,杀伐气和恢弘之气铺面不已。
;;;;而同样有不少修行人在觊觎着。
;;;;要知道,从战船所散发的波动来看,每一艘都相当于顶级的玄阶法器啊!
;;;;宴会开始。
;;;;倒也算祥和,觥筹交错之间,气氛很和谐。
;;;;这些大能忌惮白玉京,不敢放肆。
;;;;人皇澹台贺则是高坐主位,他虽然是一介凡人,但是面对诸多大能,却是不卑不亢。
;;;;不少平阳天的大能,面露异色。
;;;;这一顿宴会,吃的大玄神朝的百官,心惊胆颤,生怕人皇出了什么差池。
;;;;不过,幸好,一切都是圆满的结束。
;;;;……
;;;;大玄帝京,深宫幽殿。
;;;;澹台贺负着手,穿着有几分凌乱的长袍,身侧,有一位老宦官恭敬垂首而立。
;;;;澹台贺额前有几缕发丝飞扬。
;;;;他看着那一艘艘从帝京外腾空而起,离开五凰的青铜战船,脸上流露出自嘲的笑。
;;;;宴会中的一幕幕,尽在他的眼前闪过,回想起来,他虽身为人皇,但是这些强者大能,根本不曾忌惮过他,在这些大能眼中,他这人皇也就如同随时能捏死的蝼蚁。
;;;;若非他们心中忌惮陆少主,可能早就不屑于他这人皇虚以为蛇。
;;;;“洪公公……”
;;;;澹台贺似呢喃道。
;;;;“老奴在。”
;;;;略微有几分尖利的话语声响彻而起,那老宦官微微躬身。
;;;;“你说……如果一直按照父皇的理念发展下去,大玄……真的能永存不灭?神朝真的能……永世长存?”
;;;;澹台贺没动,眼睛盯着那一艘艘腾空的战船,道。
;;;;那老宦官闻言,却是浑身一抖,赶忙跪伏在了地上。
;;;;“陛下……老奴惶恐,不敢妄议先皇。”
;;;;“怕什么,随口聊个天。”
;;;;澹台贺有些无奈,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宦官。
;;;;他赤着脚在宫殿木板间行走。
;;;;他竟是低声笑了起来。
;;;;“修行人……还是至关重要啊。”
;;;;“神朝要巩固,强大的修行人必不可少,父皇觉得倚靠民心就可以维持大玄永存,可是……民心这东西,是会变的,会变的东西,谈什么永恒。”
;;;;摇了摇头,澹台贺负着手,行走在走廊中。
;;;;他的背影有几分沉重。
;;;;澹台贺内心中的危机感,比澹台玄可强烈太多。
;;;;创神朝容易,但是要维持……难啊。
;;;;特别是随着五凰不断变强,修行人越来越强的情况下。
;;;;若是大玄神朝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坐镇,终有一天会被覆灭。
;;;;到时候,又会有新的神朝建立。
;;;;澹台贺觉得,他必须要改变一些什么东西。
;;;;……
;;;;人皇于帝京宴请平阳天诸多大能的事情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对于凡人而言,修行大能什么的距离他们太远,很快就会遗忘。
;;;;而对于修行人而言,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了解的。
;;;;一顿宴会,缓和不了什么关系。
;;;;修行人仍旧在修行。
;;;;随着《北皇经》和《东皇经》两部经文的现世,不少人修行人苦苦研究经文,不少修行人,竟是通过经文,延伸出了许许多多的修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