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席卷了帝京。
;;;;帝京十几个世家,每个世家中都有人在朝廷中做官,都曾书写奏章入皇帝书案。
;;;;因而,这些世家,遭受到了难以磨灭的洗礼。
;;;;北洛五百铁骑,簇拥一架马车,犹如一头来自洪荒的猛兽,倾轧着一切。
;;;;一个个世家被洗礼,被杀的人头滚滚。
;;;;当然,洗礼不代表灭门。
;;;;世家中还是有人活了下来,不过,对于这些豪门世家而言,元气大伤是必然。
;;;;一些小家族颤颤兢兢,生怕那北洛五百铁骑,践踏破他们的门槛,冲入他们的府邸。
;;;;这一日,是流血的日子。
;;;;这一日,对于帝京诸多世家而言,是恐惧笼罩的日子。
;;;;谈及北洛陆少主,帝京世家正在哭泣的孩童都会被大人捂住嘴。
;;;;……
;;;;相府。
;;;;赵阔端坐高堂。
;;;;他悠悠的喝着茶水,到了他这个年纪,讲究的是养生,心平气和。
;;;;门外手下,仓皇而来,跪伏在地上。
;;;;“相爷,不好了!”
;;;;“北洛陆少主派五百铁骑入京都,擒了何大人,在京都大开杀戒,诸多世家遭受覆灭,百官惨死……血流成河啊!”
;;;;这位手下脸色煞白,显然是被吓的不清。
;;;;丞相赵阔猛地放下了茶杯,眼眸睁开流露出精芒。
;;;;“这北洛陆少主,还真的敢在帝京中行凶,当真是肆无忌惮啊!”
;;;;“修行人果然是天下新的变数。”
;;;;相爷赵阔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扳指,尔后,抬起手,挥了挥。
;;;;黑暗中,房梁之上,有身影轻飘飘的落下。
;;;;“去东厢房请杜先生,修行人……就该让修行人来对付。”
;;;;赵阔道。
;;;;这杜先生,在卧龙岭仙宫中获得了仙缘,被赵阔请入府邸,成幕僚,也是他的底牌。
;;;;如果何守以及诸多大臣在这儿,绝对会惊诧。
;;;;原来很多事,他们根本不清楚。
;;;;此时的赵阔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与他们会面时候那般老迈昏愚。
;;;;赵阔靠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茶,摇了摇头。
;;;;“这群百官太让老夫失望了……”
;;;;“既然要流血,那就让血流的更猛一点。”
;;;;赵阔看向了跪伏在地的手下,轻声道:“备车。”
;;;;手下退走。
;;;;赵阔也悠然从椅子上坐起。
;;;;“一直都差一缕东风,今时今日,这东风正好。”
;;;;赵阔出了府邸,上了马车,车夫抽动缰绳,车轱辘滚滚,却是前往了书阁。
;;;;书阁外。
;;;;莫天语正在算卦,不由抬起头,却见一架马车停于书阁前。
;;;;赵阔下车,看了莫天语一眼,道:“国师可在?”
;;;;莫天语瞥了眼赵阔,灌一口葫芦酒:“国师在,但他不见你。”
;;;;赵阔顿时目光一滞。
;;;;尔后,他没有理会莫天语,负手抬头,望着破旧的书阁。
;;;;“孔修,你我争了半辈子,也终该有个了断。”
;;;;赵阔放声道。
;;;;“如今年幼天子无自我主断,你深陷谣言风波,自身难保,不如你我化干戈为玉帛,共助天子管辖天下?”
;;;;此话一出。
;;;;书阁中似乎有了动静。
;;;;实在是这赵阔,话里有话。
;;;;许久之后,书阁二楼,孔南飞徐徐出现。
;;;;“你走吧,夫子让我传话,他这大半辈子,从未与你争,也无需了断。”
;;;;孔南飞的话语说完。
;;;;赵阔的面色顿时涌现一抹潮红。
;;;;他攥紧了拳头。
;;;;从未与他争,话句话说,便是根本没有将他当做对手。
;;;;这是赤果果的无视。
;;;;他没有再说什么,拂袖离去。
;;;;他会用行动让孔修明白,他这一次的拒绝,是多么的愚昧。
;;;;……
;;;;北洛湖心岛。
;;;;吕洞玄身躯剧烈的颤动。
;;;;两道竖匾,仿佛对着他释放出了巨大无匹的压力。
;;;;轮椅上,陆番恍然未觉,让倪玉推着他上了楼阁二层,行至露台前,倚栏听风。
;;;;吕木对站在远处,神色复杂。
;;;;他的身边,那背着琵琶的少女脸上流露出忧色。
;;;;“吕老他没事吧?”
;;;;“会不会有危险?”
;;;;少女茗月道。
;;;;吕木对看了少女一眼,摆了摆手:“不会有事,甚至有大机缘。”
;;;;白玉京楼阁前的竖匾,蕴含大机缘,可以让人心神通达,领悟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时间逐渐流逝。
;;;;吕洞玄像是坐化了似的。
;;;;一坐便是半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