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教教众,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人,能有一丁点活路,没有人想进莲花教。
;;;;进入莲花教后,过往种种都消失不见。
;;;;从进入那一刻开始,你就生活在黑暗里,在大赢户籍中,永远不会再有你的身份。
;;;;这也意味着,你被自家宗祠除名,不能再回家祭拜祖宗。
;;;;对大赢人来说,这是一种比死亡还要恐怖的惩罚!
;;;;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跟莲花教有一点牵扯。
;;;;周大顾设计杀张学政,在他身上放了一块带有莲花教印记的蓝布,这块布是他从凤鸣谷跟再三内斗而死的夫妇身上得到的。
;;;;他想着把这件事推到莲花教身上,可那时的他对莲花教没了解,根本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整座青雪府都要严查,会不会查到自己身上。
;;;;周大顾内心煎熬,没想到自己以算计为傲,却败在这细微之处。
;;;;“现在有查出来什么吗?”周大顾着急询问。
;;;;牛儒贤眯着眼:“没想到,周郎君也是同道之人,吾虽然也希望醉花楼尽快开业,可这种事急不得的!”
;;;;一旦涉及军伍中事,牛儒贤就像变了一个人,他跟在场的书生都不一样。
;;;;大赢科举开两科,文武皆有。
;;;;武者科举不止要考武艺,还要考兵法。
;;;;牛儒贤读孔圣人书时候,好似要睡着一样,可念起兵法,两个眼睛都要直了,探案抓人这种事,也是他的最爱。
;;;;他继续开口说道:“这种事急不得,莲花教众最会隐藏身份,平日里,他们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想要抓住他们,只能等他们再作案时候,动手!”
;;;;牛儒贤面露哀伤:“只恨,我现在如此富有,不能见我的小翠翠!”
;;;;周大顾坐回自己位置不清楚在想什么,朱小五也坐在原处陷入沉思,他们这个位置第一次这么安静。
;;;;几个学子坐在一起闲聊,聊聊这段时间,青雪府里众多大事,他们绕了一圈,目光看向周大顾。
;;;;“似乎这段时间的事,都跟周鸣州有关系!”
;;;;“我听人说,张学政在蔡县监考时候,就曾得罪过周鸣州!”
;;;;“杨家也是,之前杨德祖放出话来,不让我们与周鸣州谈话,昨日有人发现杨德祖被人杀死在州牧府大牢外!”
;;;;“刘三秀才也是!他之前说过周鸣州两句坏话,昨日里人群冲撞杨家投行,他跟收钱的老掌柜去劝住,人群过后,有人发现他被踩死在门板下!”
;;;;“哎呀,这么惨?”听见同窗死讯的秀才倒没觉得可怜,毕竟刘三平日里就跟大家玩不到一块,醉花楼不去,甚至吃酒都不去。
;;;;死了……也不过感叹一声,很快就忘记有这个人了!
;;;;“那我们?”
;;;;“以后还是好好抬举,抬举周鸣州吧!”
;;;;周大顾从思绪中出来,他奇怪抬头:“不对啊!夫子呢!按理说这个时辰夫子早该来了!”
;;;;他身边的秀才连忙附和他的话,纷纷大喊:“是啊!夫子怎么不见了!”
;;;;“难道,夫子今日起迟了?”
;;;;“我听人说,杨家生意,夫子不但没有赔钱,还在周鸣州帮助下挣了一些钱,想必咱们那位年轻的师母,应当会很开心吧!”
;;;;“奥!我说夫子今日怎么没起来!”
;;;;几个学生坏笑着,开这位老夫子的玩笑。
;;;;门外书童急冲冲走来,站在夫子书案旁行礼:“诸位郎君,夫子今天临时遇事,不来了!”
;;;;牛儒贤大手拍在桌子上,木桌缝隙掉出不少木屑:“哼!咋不提前派书童书吏去咱家里说,早知道我就不起床了!”
;;;;周大顾心有疑,他知道夫子重视学堂,一般琐事不会让他不来的:“书童,敢问夫子是遇见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大家?”
;;;;书童拱手见礼:“夫子说了,要是别人问,不必说,周郎君问,可以告诉!”
;;;;“有人……死了!”
;;;;牛儒贤眼睛睁大:“又有人死了?什么日子,死这么多人?昨日里才发现死了个学政,这一次死的是谁?”
;;;;书童战战赫赫,拱手见礼:“死的是一位大人物,夫子以前的学生,也是夫子的上官!”
;;;;“是赵司户!”
;;;;“哐当!”牛儒贤一脚踢倒书案站起。
;;;;“又死了一个大官,是不是莲花教干的?”
;;;;书童抬起头向前一撇,又快速低头:“小的不知道!”
;;;;“夫子说,让诸位先行回去,无事不要出行,什么时候开课,会差遣小的们去通知诸位郎君!”
;;;;周大顾注意到他的眼神,顿时感觉不妙,还没等他有其他想法。
;;;;新生班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锁链声音。
;;;;学堂内,无数人的目光看向小院里站着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