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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五 欲收徒授业欺师尊 想开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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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上来看看这些人在搞什么幺蛾子,在谷底闷得慌,剑舍现在开始招女弟子,值得一看啊。少年先来到北山庭院,北山庭院的姜秋林兢兢业业,把庭院改建得别具一格,少年自己都想回到北山庭院了,要是师叔还在这,可以来小住一下。现在在谷底日子过的太清贫,少年不习惯,清汤寡水,冬天里不好过。

少年在北山庭院看到改建的庭院雏形已经显现出来,姜秋林在剑舍不再讨人厌,他的师兄们到北山来帮他的忙,新庭院施工的速度更快,过完这个冬天就可以投入使用。姜秋林站在庭院中间看着自己的杰作,长舒一口气。少年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剑舍没有这样的人很久了,都是蔫掉的人,姜秋林这是给剑舍注入新的激情,把剑舍建设管理武林的热情点燃了。他们好像忘记了涣群门的存在。

涣群门的脸残人看到剑舍焕然一新,个个弟子弃了酒杯,拿起佩剑,他们所谓的武林经过一阵清风,摇摇晃晃,把枯黄的树叶和枯死的树枝摇落,林子里都是翠绿的树叶和顽强的枝干,充满生命力。无耳男和无眉男看到他们无谓的挣扎,扭着嘴角,说:“困兽之斗啊,剑舍这帮人要把江湖带活起来,这是条活泼的鱼,把死水都搅活啦。”

无眉男觉得无谓的挣扎是徒劳,是个笑话,说:“让他们玩下去,玩不过两年,等我们取道太行山剑谱,他们就蹦跶不起来了。”

涣群门想要的太行山剑谱,已经被云雷刀神分置在两处秘密地方,这人是湖,老奸巨猾。他泡在坛子里就要王聪和钟瑜玟给他弄吃的,好酒好菜伺候着,他说真气正在恢复,吃喝不能跟不上,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说得仿佛是吃喝救了他的武功,不是师叔的白蛇救了他的武功。

师叔要他泡在坛子里十日,他比少年在谷底还无聊,不能动,像个花盆一样立在房里,为了证明他不是花盆,每日都自言自语,他已经学会了和自己聊天。师叔说:“从此以后云雷刀神多了一项绝技,在江湖上可以自己和自己聊天。行走江湖不免寂寞,就凭这门功夫,可以在武林中开宗立派啦!”

刀神说:“在武林上最忌讳的就是开宗立派,谁开宗立派谁就是涣群门的敌人,谁就要灭亡!”他好像涣群门的人,好像丹田被毁一事给他很大的打击,涣群门从意志上打败了刀神。师叔说:“你要是怕他们,就在我这待下去,保准他们一辈子也找不到这里来。”

刀神说:“不是找不到,是人家对我们没兴趣,你要是在外面收百十个徒弟,他们就会盯上你,早晚要取你小命。”

师叔说:“到现在他们取了哪些门派的小命?”

刀神说:“那倒还没有,不过他们这次不会放过剑舍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剑舍太张扬了,不仅涣群门容不下,归藏派看在眼里也硌着疼。”

师叔说:“只要你退隐江湖,这些事都和你没有关系,闲云野鹤不亦乐乎?”

刀神说:“江湖的瘾我还没有过够,我还要和涣群门的过两招,江湖上难得有这样的好手。现在的江湖比十年前的江湖还热闹,不信你出来走走,真是不一样。”

师叔说:“罢了,我武功几近荒废,况且我的身份微妙,不受人待见,江湖上没人喜欢,在这,这山这水不会对我有什么微词。”

刀神说:“武林现在门派林立,多股势力交错,只要你肯出来,剑舍不要你,归藏也会收留你。以你的见识和武功,在江湖上可是抢手货。”

师叔说:“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这谷底虽然清贫,终归是我自己的家,我们门派从没有一个固定的家,都是漂泊,就那么漂了千年,我再不想漂了。我就守着这里过日子,外面的事我一点不想掺和,涣群门也不会找我的麻烦。”

刀神说:“你不出去帮帮那傻小子?”

师叔说:“谁?”

刀神说:“那灰衣少年。”

师叔说:“算了,我知道我斗不过我师兄,没必要和他作对,他想要那羊皮纸而已,他作为一派掌门,那东西理应是他的。”

刀神说:“你也支持他抢敬一的遗物?”

师叔说:“说不上支持,我只是不想管了,随他们师徒争去吧。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有没有风行天上,这个门派都不会灭亡,那只是他们的私人恩怨,我就不参与了。”

刀神说:“你和以前一样,现在中立?”

师叔说:“是的,我一边都不帮了。”

中庸之道是长寿秘诀,刀神明白这人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和谁都不是一路人了,那这里也不能待太久,他可不像是会保守秘密的人。如此一来他修复丹田的功劳就被抵消了,或者是师叔突然间就不值得感恩了。

师叔也没要谁感恩,他不搀和江湖上的事,把这刀神救治好,他们不愿退隐,那就快快离去,这里是剑舍山下,没要必要引起别人的猜忌。

少年在北山庭院,知道这院子要是热闹起来,谷底也不能待太久。师叔重出江湖是早晚的事,只是还不知道他的立场,他现在和师父重归于好,动起手来,他要帮谁还不一定。

少年想毁了北山庭院,给师叔一个清静,这样他就不会出江湖来,但这是姜秋林的心血,这人一无是处,难得有件像样的功绩,算是他积德了。少年化出来的火剑还是收回去了,这一把火一夜就能烧光他的心血。只是这样一来他在剑舍就难立足了。

少年来到剑舍掌门庭院,剑舍掌门现在运筹帷幄,足不出户管尽江湖事,王太冲手上的事有一大半都得经过剑舍筛选,剑舍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掌门庭院往来的各门派的人络绎不绝,小小院子成了武林联络的心脏,在这待上三天,江湖上的事就能知道一半。少年没那耐心,在房梁上踱来踱去,这院里没什么热闹可看。人是多,但都是交头接耳,说些琐事。少年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亮出贞利剑要这盟主的位置来坐,不然现在苦的就是自己。

姜秋林不再频繁往这院里跑,他在北山的事干得有神有色,掌门每天都知道他的功绩,也知道剑舍用心的人的作为,他并没有闭目塞听,而是耳目遍布。少年瞧不上剑舍的人,所以不觉得他们会盯着自己,也没有能力盯着自己。

而剑舍新建成的大堂上,至临带领众师弟在习武,口号嘹亮,他知道掌门的耳目不比王太冲少,现在不敢怠慢偷懒。以前住剑舍客房庭院的人好多都成了师父的爪牙耳目,这些人现在对于至临来说不可信了。不是师父不可信,而是师父所处的位置和剑舍掌门不一样了。至临认识到这一点时,他就能理解陈观和他父亲当时为什么为离开剑舍了。

他在剑舍要立起自己的旗帜,只能靠武功,但他的武功一次都没赢过,在众师弟眼中大不如从前。他只能严格要求自己,起早贪黑来练武,把自己塑造成拼命三郎的样子。

少年看看至临在剑舍都练些什么剑术。无非就是离手剑和酒食有庆,都是永远练不好的剑招。离手剑在剑舍根本没有完成的剑谱,酒食有庆需要极大的真气底蕴,这对于一个年轻剑客来说为时尚早,不足以支撑那么庞大的剑招。少年看到他还在尝试练习京畿陈家的咎无利,也不知道是陈观教的还是陈力士教的,他练得很蹩脚。咎无利是很成熟的剑招了,要学起来肯定要比酒食有庆容易上手。但学陈家的剑招,在剑舍更难立足了,剑舍的大弟子去学别人家的剑招,传出去他以后在剑舍就只能扫地了。因此他只是尝试,没有用心去练。少年看了都摇头,这么练下去,难有成效,应该专攻一门,练到极致。这是他不成功的经验,是反面的示范。少年看着别人勤奋习武,手也痒痒,想就地也练起来,但这是剑舍,不是撒野的地方,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草惊蛇,云雷刀神还在坛子里呢。

少年不忘来剑舍的目的,不是拿酒,是去看剑舍新招的女弟子。现在才开始,招的不多,才有三名在至殊的院子里,至殊正在指点她们持剑动作。都是八九岁的女孩,这才是习武的好年纪,当年少年自己比她们还早起步。剑舍这是要一代一代培养下去,眼光很远,比涣群门还远,立志要做千年万年的剑派。

少年站在至殊的院墙上,看着她认真地教人学剑,想到自己还在漂泊,武功没有一点长进。同辈的武林人都开始传授自己的武学理念了,他的理念八字还没一撇,实在惭愧。

少年想,可能自己收徒授业是对抗师父的一个好办法,就像自己的师父当年和师兄联手杀掉他的师父一样,收徒也是一种联合,是壮大自己的一种方式。受此启发,少年当即回到谷底,和钟瑜玟、王聪商量收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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