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 </p>
众人齐齐色变。 </p>
李德仁大吼，“快去！还愣着干什么！” </p>
一行人，呼啦啦冲到老林家。 </p>
院里头安安静静，看不见半个人影。 </p>
“林大安！” </p>
李德仁喊着快跑进去，就见林立涛趴卧室门口，脸朝下白沫子从 </p>
而林大安则是斜歪在椅子上，情况没比林立涛好多少。 </p>
林赵氏盘腿坐在炕头上，面露痴态，“强儿，娘喂你吃好吃的！咱好好长大！比你大哥二哥长的都要高，都要壮实！” </p>
“强儿，娘给你和你二哥报仇了，把害死你二哥那个小野种，还有害死你那个贱人全都给弄死了！” </p>
“嘿嘿嘿……”林赵氏脸皮全都挤做一堆，抱着一团旧衣裳两眼血红，自言自语说不出的吓人，“儿啊，娘把他们都送走，让他们全去陪你们……” </p>
“你们高兴不？” </p>
进来的村民全都被她这个样子吓到，她嘴里颠颠倒倒，听不出个数，姜黎却觉得不对，林立强不是老二，她怎么还说，林立强的二哥？ </p>
李德仁把豆浆给那爷俩灌下去。 </p>
又吩咐人找大夫。 </p>
折腾了一大天，总算是有惊无险。 </p>
村民留下两个照顾炕上林大安父子，剩下的都被李德仁给打发走，姜黎站在屋里目光一直没离开林赵氏。 </p>
“李叔。” </p>
忙的七七八八，姜黎寻了处无人地方问，“老婆子嘴里说的，林立强二哥怎么回事？是小举人的二哥另有其人？” </p>
李德仁顿住，转而长叹，“这事说来话长。” </p>
当年林大安两口子都在一户大人物家里做工，因是林大安嘴甜脑子好使，便跟着主子进了京城，他们两口子一去就十来年。 </p>
等再回来，就是带着林立涛兄弟俩，还有林之绪回来。 </p>
那时候，她就对林之绪非常不好。 </p>
经常把他往猪圈里一扔，两三天不管。 </p>
年幼的林之绪被饿的哇哇大叫，常常在夜里，吵的四邻睡不着觉，这时候林赵氏就会从屋里冲出来，不管手边有什么都会往他的身上招呼。 </p>
李德仁发现他的时候，小林之绪已经奄奄一息，满身上下全是挫伤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p>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p>
林大安拒绝了李德生把林之绪送走给别人家养的提议。 </p>
在李德生隔三差五的警告下，林大安逐渐管束林赵氏，他才得以慢慢长大，再大一点小林之绪，不跟村里的其他孩子在泥地里打滚。 </p>
而是跑到十几里外的私塾里偷听人家讲课。 </p>
教书先生可怜他聪明好学，免费教他，林之绪十三岁考上童生之后，才总算过上像人的日子。 </p>
李德仁回忆，当年他们两口子吵架的时候，好像是提过一嘴，林赵氏生林立强原本是双胞胎，不知怎地只活下来林立强一个。 </p>
林之绪不是他们两口子生的板上钉钉。 </p>
至于中间出了什么事情，让林赵氏这么恨林之绪那就不得而知了。 </p>
村里的老少爷们险些被林赵氏一勺烩。 </p>
出了这么大事，李德仁不可能不处理，但林赵氏精神癫狂，也不知是真疯，还是装的。 </p>
无论何种原因，工人是在他们家吃东西中的毒，姜黎一人给了五两银子，又逐个上门安抚一番。 </p>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p>
盖房子的工人早早回家，院子里有些凌乱，姜黎自土路上往回走，夕阳下那拉长的影子，好像一直等在哪里。 </p>
只要夜色将晚他就会在。 </p>
林之绪孑然的身影盼着他的伴，年幼的孩子冲破一切苦厄桎梏，终将挣扎出来，把自己伪装成一片温润模样。 </p>
期待着有一人能紧紧靠在他身边，不再离去。 </p>
李德仁的话不断在脑中浮现。 </p>
姜黎脚步加快，待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仿佛一切归处都有了意义。 </p>
她轻笑着说：“怎么又在这里等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