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原本瘦弱娇小的赫连云歌已经因为输液成分被换成盐水而浑身水肿。
之前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眼睑及眼面浮肿而挤成了一条细缝，细长的双腿也因水肿而显出紧绷感。
“那个小姑娘，怎么越治越严重。”
“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呢，哎呦，现在我都不敢认了。”
“真可怜，不过还好有几个哥哥经常来照顾她。”
在走廊里溜达的两个老太太同情的看着赫连云歌。
赫连云歌艰难微微仰起身子，用因肿得像猪蹄的胖手在拉开病床头柜，摸索了几下，摸出一面小小的镜子。
握着镜子的手压制不住的抖动，赫连云歌压着下唇，将镜子放到面前。
看着镜子里眼袋下垂，嘴唇外翻，满脸肿胀的自己，赫连云歌被丑陋的自己吓得差点将手中的镜子丢了出去。
她半张着嘴，无声的叫着，痛苦的在床上翻滚，泪水很快打湿了一大块枕头。
“歌儿，吃饭咯。”赫连铮提着食盒从病房门口走进来，声音温柔的让旁边人听了都心生羡慕。
“就是这个哥哥，每天都要来呢，笑起来真好看，小姑娘好幸福。”
赫连云歌听到他的声音，像听见黑白无常的索命声一样，躲进被子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