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苏音点头,“可好多人不都这么干?凌志成就用过不止一回,到时候能还上贷款不就行。银行吃了利息,还高兴呢,减值双赢。”
这番话成功把秦朗噎回去,同时心里那股无名火窜起,一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越野车内气氛陷入尴尬。
同样都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年轻男女,头一回在观念上有了分歧。
秦朗握紧方向盘,叹息出声。
然而下一刻,余光看到副驾驶上小姑娘白白静静的小脸,他没由来想起政委那番话。
小姑娘年纪这么小,不懂事也是正常,他得有耐心。
再说,真算起来这还不是小姑娘的错。连她自己都说了,是看凌志成如此操作才有样学样。
下意识给小姑娘找到开脱的理由,秦朗心下越发怜惜:从小没个好的长辈教导,已经够可怜了,他得多宠着点。
有什么事慢慢跟她说不就好了。
好不容易见此面,下午就要离开,为这点事弄那么严肃、吓唬她干嘛。
在秦朗反思的同时,苏音其实也在反思自己。
她的关注点在“犯法”两个字上。
诚然,有许多事民不举官不究。但错的就是错的,可以欺骗别人,但却无法欺骗自己。
想想上辈子那个寄人篱下抬不起头的自己,除去吴瑜的洗脑外,归根结底,那是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为了不过农村苦日子,顺水推舟留在凌家,她首先在人格上把自己击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