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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章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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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胳膊伸出来。”

许负低下头,看不清神色。

谢致远拽过她的胳膊,直接把她的袖子撸了上去,纤细的胳膊上没一块好地方,全部都是还没有消散的淤青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把她的手压在桌子上,把烟朝她的胳膊按去。许负极力的忍着,可身体还是不收控制的抖了一下,胳膊也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来,她控制不了,这是她身体的本能反应。

谢致远生气了,把熄灭的烟头扔到一边,猛地扯了一下她的胳膊把许负甩在了地上,跌倒的时候,许负的肚子在不小心撞上了茶几的棱角,疼得直冒冷汗。

见她蜷缩在一起,谢致远一脚踹在她的背上,几乎是发狠了的,用尽全力。

“看看你这张脸,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模一样!你说怎么没死了你呢,你怎么不去死,你配活着吗?”

他俯下身,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茶几上,冰凉的触感传来,许负闭上眼喘了口气,她很清楚谢致远,一旦动起了手,就是照死里打。但他还很谨慎,从来都不打脸,动手也只是在家,不会给她留一点证据。

见她这样,谢致远更加来气了,这一次他似乎是彻底道不管不顾了,拽着她的头发就往茶几上砸,口里还不住地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一下比一下重,砸的许负额头都出了血。

她本能的反抗着,用手护住自己的头,但渐渐也就松了手,尚存的理智告诉她,如果真的反抗的话,他只会打的更狠。

这么打着,等他够了,累了,也就放过她了。

许负就这么任他打,动也不动,意识逐渐涣散,又被他给拉了回来,不停地承受着他的拳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致远终于停了下来,似乎是累了,又只踹了她两脚就抬脚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爸,我也是你女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许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费力的张开了口,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淡淡的,只是简单的问句。

谢致远顿住脚步,冷笑了一下,似乎在报复性的说:“是,我他妈恨不得你去死。”

她不再问了,等听见谢致远的房门关上的声音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自己房间。

许负把房间的灯打开,一张床,一个简单的桌子,一个柜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都是止疼药和创伤药。

她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血,往头上贴了个创可贴又给其他伤口涂了涂药就准备睡觉。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她的电话正响了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您好,您是孟澄的家属吗?”

“是,你是……”

“是这样的,他现在在我们警局里……”

孟澄和周渡进局子了。

许负换了一身衣服,长袖长裤,又戴了一顶鸭舌帽遮住自己额头上的伤,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门。她实在疼的厉害,但忍一忍还是能走。

他们小区是有专门的计程车的,也省的她再等了。

许负坐上车就直奔警察局而去,到了那里,刚下车就看见了陈妄的车也停在了路边。

她没多想,抬脚就走了进去。

走到里面,她就看见一个很年轻的警察坐在办公桌后面写着什么。

“孟澄呢?”

她靠在门口,没再多走一步。

“在里面,刚才有人去找他了,一会就出来。”

应该是陈妄了。

许负点了点头,没走进去。

没等多长时间,她就看见陈妄带着孟澄周渡走出来,后面那两个人显然不太高兴,一脸的官司。

周渡一下就瞧见了许负的身影,像磕了药一样就朝她冲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

“大黑天的戴什么帽子?”

许负还没反应过来,周渡就直挺挺地把帽子从她头上摘了下来。

他一下子顿住了。

许负的额头上又洇出了点血迹,眼角,颧骨,都是发红的淤青。

“你怎么搞的?”

陈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种伤不算重,但可以看得到是下死手的。

“谁干的?王勇?”

孟澄走过去,正好看见了她脸上的那副尊容,着急地扯着她的胳膊问,许负被他扯到了伤口,疼得猛抽了一口凉气。

陈妄见她不对,直接把她的袖子撸了起来,细瘦的胳膊上更是惨不忍睹,一道接着一道的疤痕,还遍布着一个一个的小圆点,有新有旧,那是用烟烫的。不仅如此,还有很多红红紫紫的淤青,触目惊心。

许负抽出手,把袖子给放了下去。

“谁干的?”

孟澄的声音有些凌厉了。

“不是王勇。”

许负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孟澄眯了眯眼,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许负!”

许负抬起了头,眼中充斥着某种罕见的情绪,是乞求。

“孟澄,你别问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把她弄成这副鬼样子,打的半死的人是他心连着心根连着根的亲爹,她不想这样,不想让自己处在那么可怜可悲的境地。

孟澄似乎真的要生气了,还要说些什么,陈妄就一把把他拽了过去,指了指许负:“她现在该去医院。”

闻言,周渡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劝着孟澄把他拉走。他最清楚孟澄的性子了,对她好是好,但容不得别人逆着他的意思来,他再问下去,受罪的只能还是许负。

孟澄撇过头,“老子他妈就多余管你!”

手上脸上都受了伤,腿上还能好到哪里去,陈妄看了她一眼,把手伸到她的胳膊下面俯下身轻轻地抱起她。

许负没什么感觉,他甚至没碰到自己的伤。

她忽然不那么抗拒他的触碰了,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也没说什么,现在她真的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陈妄的身上没有男人常有的汗味,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可捉摸的清香味,很淡,只有靠的很近才能问到。那股味道裹挟着她,萦绕在她的脑中,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把她一路抱上车,轻手轻脚把她放进去。

许负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对待过。

她的生活是一片干枯的沙漠,粗砺磨人,无穷无尽,她未曾见过水源,就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本该如此。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她开始贪恋起怀抱和温润,开始渴望水源了。

到了医院,陈妄又将她从车上抱了下去,一直抱到了看诊的病床上。

陈妄走出去,周渡和孟澄也都站在外面等着。

“她为什么跟你这么亲,我碰都不让碰一下?”

周渡撇着嘴,一脸的醋劲。

孟澄还是阴沉着脸,不说话。

“行了,”陈妄拍了拍他的肩,“她不想说你别硬逼她。不管怎么样,她被打成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我问她是在关心她。”孟澄靠着墙,偷摸往里面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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