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姜新禹坐在桌子后面，一旁有书记员做笔录。
“赵德全，4号晚上，在给部下开会的时候，你都说过什么？”
“我说……抓壮丁不是人干的事儿，谁家没有妻儿老小，反正就是类似的牢骚话。”
“就因为几句牢骚话，军法处会派人抓你吗？”
“还有，我说了一些……共党的好话。”
“什么话？”
“姜队长，这些话，我在军法处都说了好几遍了……”
“这里是保密局！”姜新禹打断了赵德全的话头。
赵德全垂下头，低声说道：“我当时说，共军就不干这种事，谁下命令干这种缺德事，谁变秃瓢……”
书记员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新禹瞪了他一眼，转脸对赵德全说道：“言出无状，影射国家元首，赵德全，你是想造反吗？”
赵德全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就是发发牢骚，不是针对谁。”
“张家口一战，你当过共军的俘虏，对吧？”姜新禹翻了翻手边的卷宗。
“是。”
“你那时候是什么职务？”
“搜索连连长。”
“共军为什么释放你？”
“本来让我们这些俘虏去修战壕，后来，国军炮击，共军死了一大片，我趁着混乱，偷偷跑出来了。”
“可是你没证人。”
“姜队长，说句不恭敬的话，您可能没去过战场，一打起来，到处都乱哄哄的，我上哪去找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