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伙计端着托盘,把两碗羊汤和肉夹馍端上来。
看着热气腾腾的羊汤,赵卓颇有些感慨,说道:“我记得,在延安的时候,新华报社对面有一家羊汤馆,味道那叫一个好!只可惜,我逃出来之前,那家饭馆也早就关门了!”
“你说的那家饭馆,我也去过,味儿确实不错!”
沈之锋拿起肉夹馍咬了一口,边吃边说道:“不过,再好的生意也架不住折腾,延安又是整风又是甄别,搞得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思做买卖。”
赵卓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他是直接受害者,体会更加直观。
店门一响,进来一个皮肤黢黑的汉子,手里拎着鱼篓,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鱼腥味儿。
“伙计,掌柜的在不在?”
“掌柜的出去了,您有事啊?”
“新鲜的白河鲢鱼,保证最低价!”
“不要不要。”
“还有鲤鱼鲫鱼,海鱼也有……”
“您走错地儿了,我们这是羊汤馆,不卖鱼。”
“啊……”
“您去别人家问问。”
陆陆续续的,街上又出现了几个拎着鱼篓的人,其实这些人都是渔民,每天晚上拿着没卖出去的鱼,挨家饭馆沿街推销。
“嗳,伙计,这里怎么这么多渔民?”沈之锋随口问道。
伙计说道:“听口音,您是外乡人吧?”
“对啊,怎么了?”
“那就难怪了,平凉路离白河不算远,步行用不上十分钟,好多渔民就住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