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语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暗下去。</p>
“没有什么想不想的，”她说，“我不会离开皇宫。”</p>
杪冬沉默片刻。</p>
“为什么？”他不解，“苏饮说，只要你愿意，他可以抛弃一切带你走。”</p>
秋语不说话。</p>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难道不好吗？”</p>
秋语回过头，望着杪冬苦涩地笑了一下，“我和苏郎……注定是有缘无份。”</p>
“我不懂。”杪冬说。</p>
“我有我的理由，”秋语回答，“殿下的好意，秋语只能心领了。”</p>
杪冬静静地站在那里，忽然间觉得有点难过。</p>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他小心翼翼地问，“毕竟彼此相爱……真的是件很难得的事情啊。”</p>
秋语埋着头不说话，杪冬等了片刻，最终叹口气，转身离开。</p>
“殿下！”走到门口的时候秋语忽然抬头唤住他，“你要小心——”杪冬转过身，看着一脸犹疑不决的秋语，疑惑道：“小心什么？”</p>
“啊，没什么，”秋语忽然笑了一下，微微避开他的视线，道，“秋语是想说，殿下万事因小心为上。”</p>
“哦，”杪冬点点头，“谢谢秋语关心。”</p>
秋语看着杪冬的背影消失在门边，面上露出些复杂的神色。</p>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隔着雾气蒙蒙的纱帘，那两个人的轮廓模模糊糊的有点看不真实。</p>
杪冬穿着浅蓝色的衣袍盘腿坐在软垫上，顺帝在他身侧，拿着宽大的绒布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头发。</p>
杪冬的肤色很淡，或许是一直不见阳光的原因总是略显苍白。但是从暖池中泡了温泉出来以后，他的脸颊会被热气熏出一层浅浅的红色，渗过白皙的皮肤透出来，看上去娇嫩欲滴，美味诱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