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过女人。
十二三的时候，他就被年长的皇兄们领着尝过了女人的滋味。
宫里头有些心计的宫女也颇多，他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半夜醒来发现榻上多了个女人的事情还少了？年幼的他也曾觉得好奇，翻云覆雨初初也得了些趣味，可之后就觉得男女之间不过也就是那档子事儿，无趣的紧，他身边的宫女也都换上了太监。又过了些日子，他便出宫游历去了，再也没有沾染过女人。
这么些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晃神儿，只有那日宁府门前的惊鸿一瞥，她不经意的一眼，目光中像是有熊熊燃烧着的火苗，一眼万年。
一见钟情或许只存在于诗人们的歌颂中，他一向嗤之以鼻。可那天晚上，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恍然清醒，对着一轮明月皱眉深思的时候，脑海里竟然全都是她的模样了。里裤上一片冰凉的粘腻，让他有些自嘲的笑笑，周靖谦啊周靖谦，你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宿命。
要么放弃，眼睁睁看着她嫁作他人妇，要么登顶，做人上人，名正言顺的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这条路，生死难猜。
而他，终究是舍不得。
宁瑶锦举着碗半天都没见周靖谦接过去，不由得有些讪讪的，燕王殿下是吃不下这种粗鄙之物？
“你先吃吧，这只兔子不大，约莫只够一个人吃。”反应过来的周靖谦轻轻把碗推了回去。
“这兔子是殿下打回来的，殿下怎么着也该尝尝。”宁瑶锦又把黑酱碗给递了过去。
周靖谦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细白小手，不再推辞，轻笑着接过，捻起一片兔肉放进嘴里，味道居然还不错。除了他塞进兔子肚子里的香草之外，还有一些山胡椒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怕是这小姑娘方才出门舀雪的时候顺便摘的，兔子到了冬天囤积着大量的脂肪，一架在火上烤就变得油亮油亮的，香气扑鼻。
两人熟络了些，周靖谦笑着打趣她：“你以后若是开个酒楼估计也能赚得满盆满钵的，山胡椒加的量不多不少正正好，真是难得。”
宁瑶锦失笑：“哪里就能开酒楼了，一点人脉都没有，火不起来的。”
周靖谦一挑眉，又捻了一片兔肉，“我瞧着到未必，食客们认的到底是味道和火候，前期人脉是重要些吗一旦运转开了就完全是看真本事了。若是做的不好吃，再多的人脉也白搭。京城里也有卖烧烤野味的酒楼，我尝着那味道也不如这个烤兔子来的美味。你若是想开，本王也入个股，有钱大家赚，是不是？”
宁妖精眼珠子一转，酒楼她倒没有动心思，她的心都在印刻店身上了。
宁瑶锦轻着声儿打听：“殿下，您常在南蛮，可知道南蛮最近发现了一个大的矿脉？”
“知道的，只是眼瞅着大胤和南蛮的大战在即，恐怕那些矿石没有多余的船只运回中原，恐怕得耽误好几年的光景，倒是可惜了。锦姐儿有何打算不妨直说，本王若是能帮得上忙，那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