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中间到楼前，步行不过两三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的时间，顾洛寒足足用了近十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才到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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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楼下，抬头看向简明澈，目光沉静，“可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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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澈看着他红肿的额头，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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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向顾洛寒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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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希望顾洛寒答应他的要求，还是希望顾洛寒拒绝他的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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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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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希望顾洛寒拒绝他的要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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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微微就会对顾洛寒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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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微微会和顾洛寒离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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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又有了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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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他有那么一点点希望顾洛寒不要拒绝他的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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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伤害了微微一次，他希望，顾洛寒不要再让微微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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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或者不答应，顾洛寒只有这两种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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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这两种选择的时候，他猜不到顾洛寒会选哪一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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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顾洛寒给出了他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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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舍弃尊严，保护微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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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的看着顾洛寒红肿的额头发呆，完全说不出此时他心里是什么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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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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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