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水晶不看她，一直给唐夜溪夹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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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思绪都很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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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平静的，大概就是顾时暮父子三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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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暮坐在唐小初和唐小次身边，照顾两个小家伙儿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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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家伙儿的用餐礼仪很好，坐姿正，筷子不去盘子里乱翻，只吃自己面前的菜，吃东西一点声音都没有，嘴巴里塞了东西，白嫩嫩的小腮帮就鼓了起来，小仓鼠一样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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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晶偶尔瞥到一眼，眼睛便挪不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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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以为他们是唐玲珑的外孙，她从没用正眼看过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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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才知道，他们是她的外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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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脏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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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她的外孙，明明就在她眼皮底下，在唐家，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她却没疼过他们、没护过他们、没抱过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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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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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的筷子悬停在餐盘上空不动了，温明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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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在看唐小初和唐小次，他想缓和气氛，便冲唐小初和唐小次笑了笑，柔声说：“小初、小次，叫外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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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唐小次忽闪忽闪大眼睛，歪着小脑袋打量唐水晶：“是不是弄错了呀？姨姨好年轻哒，不能叫外婆，要叫姨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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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夜溪失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