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软软的，一点也不瘦，身上每一寸的肉，都多得恰到好处，是青年人特有、刚刚好的成熟。</p>
沈扶秋看了片刻，将觉舟的衣服拉好。</p>
觉舟用空余的那只手攥紧了沈扶秋的衣角，因为看不见，神志也不清晰，根本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在做什么。</p>
透了点潮湿的晶莹，逐渐沾湿了手。</p>
“陛下，”沈扶秋僭越地捏住觉舟的手腕，止住他的所有动作，“既然困了，就去睡吧。”</p>
……</p>
沈扶秋在寝殿内停留了两个多时辰，才出门离开。</p>
出去的路上，他刚好看见了林高海，便颔首微笑：“林公公，有劳等候。”</p>
初尝人事的人，状态会发生一丝微妙的区别。</p>
林高海在深宫里混得久，一眼就看出来了。沈扶秋虽与平时一样瞧起来光风霁月平淡温和，但是唇的颜色，好像略深了一些。</p>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p>
沈扶秋是个没经验的，林高海琢磨着以后该不该送几本书调教调教他，以后能让他更尽心尽力服侍君王。</p>
“恭喜沈小将军。”林高海笑呵呵地说。</p>
沈扶秋是名门出来的，规矩都懂，从袖中掏了几片金叶子，塞给林高海。</p>
小太监在旁边端着一碗避子汤，沈扶秋正要走，看见这碗汤，愣了一下：“林公公，这是？”</p>
林高海一脸为难：“沈小将军，奴才也不想逼您喝这个。但陛下登基不久，嫡子必须得由明媒正娶的皇后生养。您要是……也不算话，希望沈小将军能体恤陛下的不容易。这个也是陛下要求让您喝的。”</p>
“陛下的意思？”沈扶秋垂眼，“我知道了。”</p>
他端起碗，将苦涩的汤汁一饮而尽。</p>
等沈扶秋离开后，林高海使了个眼神，叫平日里最机灵懂事的小太监进去打扫。</p>
不知道陛下的喜好是什么……万一弄得地板上都是，被不懂事的宫人传出去总会让龙颜受损。</p>
小太监拎着打扫的工具进去了，没看到什么证明沈扶秋初受龙恩的东西。</p>
床幔处传来细微的水声。</p>
小太监莫名口干，掀开一角帷幔，察看君王的情况：“陛下？”</p>
觉舟侧着脸，枕在明黄色的枕头上，浓密的墨发散落满枕，恰好对着小太监这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