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本来就是装晕，一桶冰水浇下，刺骨的冰凉让她浑身一抖，眼皮动了动，终于是醒了。
她荏弱地趴在地上，雪花飞到她身上，被冰水浸润的眸子带着几丝迷惘，竟然有种摄人心魄的纯美。
慕言君盯着她，想要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怯弱的恐惧。
可是没有。
她眼里的迷惘消失，迸发而出的是淬火的坚强。
慕言君真是恨极了这种坚强。
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在告诉他，他这十年的屈辱都白受了。
这个女人见到他，不跪地求饶，极尽卑微丑陋就算了。
竟然还敢这么一副受尽冤屈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不就是在告诉他，他哪怕已经站在最高位了，在她眼里，他依旧什么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