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空气中像是有什么无形的波纹扩散了一圈，灯光闪了两闪，变成了一种幽暗深邃的蓝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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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一盏灯如此，来路与去处所有的灯都是一样，以至于原本暖光笼罩的画廊摇身一变，变得幽深而阴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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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个“草”字，秦之远道：“啥意思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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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守则2，咱俩不想死的话现在就该麻利地拎包走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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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务让参观完整个画廊，里头不是还有一段吗？”秦之远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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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识笑了笑：“确实。游戏而已，又没让你绑定中国的国运，你死了国家也要寄啥的，走吧，来都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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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那句什么话？把灯都吓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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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典，语出爱手艺那本万恶之源《克苏鲁的呼唤》，这是那句话的中文译文，原文是克苏鲁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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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苏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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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那是克苏鲁……不是克鲁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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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都没听过，”秦之远虚着眼道，“苏克鲁是干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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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tā • mā • de是克苏鲁！由洛夫克拉夫特的某本小说开始的一系列神话故事，克苏鲁是其中知名度较高的一位，你再记不住必遭神罚，内容是被触手怪玩弄三回啊三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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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怎么老是懂得这么多奇怪的东西？”秦之远挠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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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一对中二病晚期的父母，从胎教时期就开始向你灌输世界各地的亚文化，你说不定病得比我还重。至少我还会和你说中文，而他俩会立刻开始一唱一和地讲起克苏鲁语。”白不识嘴角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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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你们全家都是死宅，但却只有你单身，是这个意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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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斗着嘴，重新将视线转回墙上。看清的一瞬间，白不识微怔。</p>